4傅祁川的身躯狠狠一僵,眸中的光一寸寸黯淡下去。他比谁都清楚,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我们之间横亘着的,不仅是傅衿安或谁谁谁,而是一条活生生人命。如果我和他和好了,那死去的孩子又算什么“叩叩——”门外,岑野敲响了玻璃门。傅祁川冷声,“进。”岑野推门而入,神色急切,“傅总,沈氏那边有所怀疑了,沈星妤带着人闯进了傅氏,下一步可能会往这里来。”“不急。”傅祁川在商场上向来运筹帷幄,语气危险,“让加快动作,三天内把项目吞下来,这样,等沈家发现也迟了。”显然,集团与傅氏的合并,已经让他与沈家势均力敌,甚至更胜一筹了。“是。”“出去,给我一分钟。”傅祁川交代后,岑野快步离开。待门重新合上的那一刻,傅祁川看向我,妥协又强势地开口:“你就当我是自私。总之,你记着,傅太太必须是你。”扔下这句话,还没等我回答,男人已然阔步离开。永远那么自信!我只觉得自己前面那一堆话,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根本扭转不了他已经决定的事。江莱见我气得够呛,推门进来,“傅祁川和那边,是怎么个情况”我直说,“他就是传说中的大。”江莱看上去没个正形,但最是嘴严,不该往外说的,就算喝多了,也没人能从她嘴里套出话来。江莱被这句话干懵逼了,“”我无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她气得原地跺脚,一把甩上门,低声咆哮,“敢情我们从傅氏离职,起早贪黑的创业,最后还是在给他打工”她这副模样,叫我心里的烦躁散去了几分,点头,“你总结的非常到位。”“……妈的,真不愧是老奸巨猾。”江莱也没想到傅祁川会来这一出,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个事实,“那我们怎么办继续给他打工”“不至于。”我调整好心态,“有接近一半的股份在我们两个手里,他们也不插手公司决策,比给人打工还是要好不少。股份的事……我之后再找机会和他谈。”按岑野的说法,我手中傅氏集团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最后会翻番。我会有和傅祁川谈条件的资本的。……晚上回家,我在地下车库和周放碰了个正着。一个被我抛之脑后的馊主意,突然冒了出来,导致我看着周放的眼神,都有些发光。“你什么眼神”周放戒备地看着我,“有事说事,别搞得跟狗见了肉包子似的。”人挺好的,长得也帅。就是可惜不是哑巴。我惦记着正事,忍住回怼的冲动,露出这辈子第一个谄媚的笑容,“你那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大喇喇地往电梯间走去,斜了我一眼,“哪句”“帮我应付傅祁川。”除了周放说的那个办法,我想不到别的了。拥有权势的那一方不点头,哪怕以死明志,也讨不到什么好下场。这个圈子里,从不缺少这样的破事。可我要是和周家扯上了关系,那就未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周放迈进电梯,声线散漫,“我考虑考虑。”“……”以我之道还施我身。一模一样的话,砸我头上来了,我想也不想,“过时不候。”他哼笑一声,“后天开始放假了”“对。”他没头没尾道:“那早上七点,出发回景城。”“……”我看向他,“不是你先帮我搞定傅祁川吗”他眼尾上挑,理所当然道:“现在是你求着我合作,不先给我看看你的诚意”“……”无商不奸。傅祁川是,他也是。想到什么,我提前给他打预防针,“我可以和你演戏,应付你父母。但是,我是离过婚的,他们肯定不会接纳……”周放压根没往心里去,“那是我的事。”电梯抵达楼层,我深吸一口气,“行,我答应你。”话落,门也已经打开。我们分道扬镳,只是一出去,我看见站在家门口的陆时晏时,有些意外。陆家,居然还会允许他来找我。周放余光扫了我们这边一眼,脚步毫无停留,开锁、进门、关门,一气呵成。门外安静得只能听见冬夜的呼啸风声。有了陆时静的警告,我当下有些局促,“学长,你,你怎么来了”陆时晏瞥了眼周放的家门,不答反问:“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楼下碰到了。”我没当一回事,随口回答。他神情稍缓,温和笑道:“我刚刚好像听见,你说答应他什么”“……嗯。”他和贺廷熟,贺廷又和傅祁川无话不说,我怕传到傅祁川耳朵里,选择了说一半留一半。“答应了他一点私事。”闻言,陆时晏不动声色地蹙眉,旋即,状似无意道:“在这边住得还习惯吗,要不要换个地方”“习惯啊……”我下意识回答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话锋一转,“是不是我住这儿给你带来麻烦了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马上搬的。”江莱那里,我随时都能过去住几天。“麻烦”陆时晏有些意外我的反应,明白过来后,眉眼微沉,“是不是……陆家谁找过你了”“嗯。”我坦然点头,“不过,没和我说什么难听的话。”话落,我微微垂下眼睫,趁机把话说清楚,“学长,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现在是,以后也是。”就和陆时静说的一样,如果我不能让陆时晏及时止损,那只会给他带来更多麻烦。陆时晏厉声,“他们到底和你说什么了”“确实没说什么。”“那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祁川”说到“他”时,陆时晏的眼神看向了周放的家门口。我弄不清为什么,他怀疑我和周放,比怀疑傅祁川还要多。可是现在,我真的生不出这方面的心思。傅祁川我做不到回头,而周放我也没想过高攀。只想安安静静,把我爸妈留下来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