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秋月利落的嘴皮子,谢邹氏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什么叫做她们家一来,就闹得鸡飞狗跳。
谢流筝就差明说,他们一家就是灾星了。
但谢邹氏却故作无辜状,“我们只是觉着好歹是亲戚,多走动走动,难道你家小姐不怕别人认为,她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同宗的亲戚不成?”
秋月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继续说道,“我家小姐说了,你们这般的亲戚,她真心不敢亲近!上次流惠小姐上门来,好好地出门,却哭了起来,差点害我们家小姐吃上官司!”
“还有上上次,两位表小姐过来借宿,却害的整个府里不得安宁,发卖了不少下人,我家小姐看在两家亲戚的份上,没有明说,打碎牙齿和血给咽了下去。”
“虽然我家小姐菩萨心肠,面对你们这样会惹事的亲戚,还是避而远之为好!”
说完,秋月也不等谢邹氏反应过来,又冲她福了福身,这才转身进府了。
谢邹氏被一个婢子,当街羞辱一番,她立马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
“大家评评理,我只是看流筝她娘不在府里,担心她冷了热了,好心来看看,结果这丫头却连门都不让我进去,还如此说我,我看她定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想着要跟我们断亲来着。”
这一次围观群众,没那么容易上当。
“刚刚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客客气气的,哪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不过觉得你们一过府,就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想着能避就避开。”
“对呀,上次那个表小姐来,差点冤枉谢家大小姐为富不仁,害死人呢!”
“我也记得,就是这谢邹氏的闺女,闺名流惠!”
随后大家都开始声讨起谢邹氏。
“我看她此次前来,八成又是要闹事的!可怜了谢大小姐,这样的极品亲戚过来,她见不是,不见也不是!”
“就是,你们就放过她吧!”
谢邹氏被说得臊得慌,然后也顾不上演戏了,转身捂着脸就跑回家去。
而秋月回去后,就把谢邹氏的反应学给了自家小姐看。
谢流筝被逗乐了,笑的前俯后仰。
她早就料到,谢邹氏要来,但她实在不耐烦搭理他们了,宁可背负骂名,也绝不允许她们再来讨好处!
当然如果谢香玉在家的话,一定不会赞成她这么做,只是刚好她不在。
那谢流筝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直接不让谢邹氏进来,管她说什么,一律回怼过去。
好在现在没人附和她。
谢流筝有其他要紧事处理,可没时间三天两头地跟谢邹氏他们过招。
哪怕被人诟病,但谢流筝也不想委屈自己再对着他们的脸虚以为蛇了。
很快谢流筝叫来了方成,询问绣云坊,以及秦广进那边可有动静。
但很奇怪的是,两处地方发现了陈宝葆,以及那浑身是伤的书生,都默默把人抬进去了,却没有了下文。
“按照小姐您的吩咐,都安排了足够的人手盯着这两处,可是没什么异样!绣云坊照样开门做生意,而秦广进那边这些天也很少出门,连李二姐那也没再去过。”
闻言,谢流筝有些意外,她都挑衅上门了,可是对方却不做任何回应。
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谢流筝暂时想不出来,他们下一招会做什么,于是她只好叮嘱方成叫盯梢的人警惕一些。
与此同时,一辆豪华马车此刻正驶出了京城,朝着扬州城疾驰而来。
马车上一妙龄女子,正坐在柔软的毛毯上煮茶。
即便马车飞速,但是车厢里却极其安稳,烧开的水愣是没有撒出来一滴。
“回小姐,李先生那边发来消息,问是不是可以开始行动!”
闻言,女子垂眸继续盯着茶盏,好像没听到门外人的询问。
但是车外之人不敢催促,只能匀速跟在马车后面,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许久,马车里才传来一声轻哼。
那人得到信号,立马躬身退去。
入夜,李先生收到飞鸽传书,他随即就换了身行头,快步走了出去。
一直到凌晨,李先生才折返回住处。
至于他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方成安排的盯梢之人,又出现了之前刘三碰到的情景,所以当方成知道后,立马就回禀了谢流筝!
谢流筝听闻后,只是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字!
随后她就起身走到院子里,对着方成低声吩咐起来。
书桌上的精美纸签,被一阵风吹过,却意外落在了一个黑衣人的手里。
只看见纸上跃然出现了一个“破”字!
黑衣人眼神闪了闪,随后就收起那张娟秀的字,转身融入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