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奴婢想出来的法子管用吧?”秋月将指使丫环暗中偷来的谢流惠二人的东西,一样不落捧到谢流筝面前献宝,小脸上不无得意,“夫人和大小姐好心可怜她们,让她们在府里住着,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们,她们却贪心不足。”
“哼,还是读书识字的小姐呢,连奴婢都看不起她们。”
谢流筝扫一眼堆成一座小山的首饰,件件赤金足两光华灿烂,一看便知是精品中的精品,也仅仅是扫了一眼,便淡淡吩咐秋月:“找个机会把这些东西送回去。”
秋月愣了愣,“大小姐,这些东西都是夫人的,被她们哄了去岂不可惜,为何要给她们送回去?”
谢流筝头也没抬,翻过一页账册,“你是不是忘了,我吩咐你做的事是什么?”
秋月低头不说话了,心里却还是不服气。
谢流筝继续说道:“她们毕竟是母亲的侄女,无缘无故把人送回去,便是她们不敢当面说什么,母亲那一关也难过。”
“再说,借着这次的事,将一些不守规矩的下人清理出去,剩下的人心里也有个警醒,以后不再做的太过,也是一件好事。这点东西便当成是给她们的报酬吧。”
秋月没想到一件事能起到这么多作用,心悦诚服的行了个礼,“大小姐太聪明了,奴婢这就去办。”抱着那些首饰出去了。
下人们嫌谢流惠二人多事,背地里没少给二人使绊子,二人向谢香玉告状,换几个下人依旧如此,甚至比上一波下人更加不服使唤。
二人渐渐意识到,自己越是与下人们赌气待遇越差,反过来开始讨好下人。
下人却并不领情,反而觉得二人心虚,更加肆无忌惮。
二人的处境艰难,谢香玉在家里时还好些,下人不敢做的太过分,偏偏谢香玉经常在外管理生意,下人渐渐连给二人送饭都不及时起来。
早是没早过,每次都要晚上好一会儿,到二人面前时,饭菜都凉了,甚至有时直接就是剩饭剩菜。
谢流芳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下去了,和谢流惠商量,“姐姐,我们家去吧。没得在这里受下人的气。”
谢流惠却不肯走,“家去又能比这里好多少?再说我们来了这么久,在姑姑面前赔了多少小心,连空着两只手回去,岂不是亏死了?”
这话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谢流芳咬了咬嘴唇,“好吧,那就再忍几日。”
想起被人偷走的那些东西不禁心疼得想打人,少说也值几千两银子,添进嫁妆带到婆家,说话都能多几分底气。
竟然被人偷走了,杀千万的贼!
二人正说着话,新来的丫环站在门口,表情不冷不热的说道:“夫人请二位表小姐到正院说话。”说完也不行礼,自顾自转身走了。
二人忍着脾气,简单收拾一番去到正房。
却见二人房中另一个丫环跪在当地,面前摊放着二人丢失的东西,以为抓到贼人,让她二人来领回东西,不禁心中狂喜。
却听那丫环一行哭一行说,“夫人,这些东西是奴婢帮二位表小姐整理箱笼时,从压下底下的一个箱子里发现的。”
“奴婢说句不怕杀头的话,自二位表小姐来咱们府上住着,奴婢们尽心尽力侍候,原也是应该的,也不敢讨二位表小姐一句好儿。”
“只是二位表小姐故意藏起这些东西却一口咬定是奴婢们偷的,奴婢们无端背上贼人的罪名,心里不服气。”
“还请夫人还奴婢们一个清白。”
谢流惠二人呆住了,这些东西明明丢失前明明一直藏在床下,什么时候跑到箱笼里去了?
连忙上前辩白,“姑姑,我们好好的和下人过不去有什么意思?定然是这些丫环对我二人不满,故意陷害。”
这话说的实在牵强,侍候人的丫环比打杂的月钱多出一倍还多,这些丫环巴不得二人在府上住着不走才是,有什么理由诬陷她们?
连谢香玉都觉得二人的话不着边际,却也不相信二人会陷害丫环。
谢流筝适时笑道,“东西找回来就好,二位表妹收起来一时忘了也说不定,年前我不是也因为找不到一支梅花簪子闹得府里上下不安?”
谢流筝的确经常忘东忘西,可是也没有自己找不到就一口咬定被人偷了。
谢香玉不想继续追究下去,摆摆手拿那丫环起来,“许是正像流筝说的,只是忘了收在哪里而已,既找到了便是你立了一件大功,回头去管家那里领赏吧。”
那丫环却不肯起身,“奴婢的姐姐因为这件事被夫人发卖出去,如今真相大白,我姐姐是无辜的,能不能请夫人把我姐姐买回来?”
发卖出去的人,早不知道被人牙子转手卖到哪里,如何买得回来?
谢香玉心里暗生愧疚,不该一时冲动没有查问清楚便轻易下结论,安抚那丫环几句,赏了一些东西打发她下去。
谢流惠二人还想说什么,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