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宸接住锦初,见虞汐颜敢动手伤人,他目光冷冽的厉视她。
“你活够了,敢跑到医院来打人?”
虞汐颜未料到傅夜宸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醒来,看着他盛怒的面容,她面色慌了慌,才极力辩解。
“阿宸,是锦初姐姐先动的手,伯母年纪大了,被她推到在地,腰一定摔坏了,我是出于担心,才下意识推了她一把....”
这时,崔梦兰瘫在地上,也捂着后腰配合的哀嚎,“夜宸,这个女人太狠心了,我好歹是你的母亲,她的前婆婆,可她几次三番对我动手,如今还上手推我,我这把老骨头迟早得被她弄死了……”
她扶着腰不断的嚎叫着。
虞汐颜见状连忙跑到崔梦兰面前,蹲下身子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锦初这时也推开了傅夜宸,瞧着两人一唱一和,胡编乱造的栽赃自己。
她唇角冷勾了下,就走到崔梦兰面前,居高临下道。
“弄死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我会祝您活的长命百岁,哭着看我这个你曾经瞧不起的儿媳妇如何活的风生水起,儿孙满堂。”
说完,她利落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懒得再和这些人渣多费口舌。
推倒崔梦兰这事她是出于自卫,她没有故意伤害她。
她的腰就算被摔断,闹到法庭,她也不怕。
她面容冷漠的刚转过身,傅夜宸低沉的嗓音就渲染着捉摸不透的气息响起。
“站住。”
锦初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语气满是不耐,“还有什么事?!”
难不成他想为他母亲报仇?
“解释。”傅夜宸盯着她淡淡吐出两字。
锦初:“......”
见锦初惘然立在原地,傅夜宸不悦的冷音再次催促她,“方才的真相到底什么样,我想听你的版本。”
他虽然清楚的知道一切,但还是想听锦初跟自己解释。
他接受不了她将自己当做陌生人。
锦初无语的瞪着他。
连这种显而易见的栽赃事件,他都看不穿,果真是个眼盲心瞎的渣男。
她很清楚就算自己解释了,傅夜宸也不一定会相信。
自己和他老妈在他心里地位孰轻孰重,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不过既然他想听,那她就多浪费口舌讲述一遍好了。
她看着他言简意赅道,“我怕你死了在给你上药,突然,她们两人冲进病房,说了一些侮辱我的言辞,你的母亲觉得骂我不过瘾,又想动手打我,我出于自卫扔了一个瓶子给她,然后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摔倒了,后来我也被人推倒了,你亲眼看到了不是吗?”
见自己说完,傅夜宸还一脸凉薄的盯着自己,仿佛要在自己身上看出个窟窿来。
她眼睫眨了眨,眼底的讥诮溢于言表,冷漠的望向他,“你根本不信是不是?”
她早知道傅夜宸是不会站在她这边的,就算她说破大天,他维护的也一定是他的母亲和心上人。
心冷之余,她抿着唇,极冷淡的看着傅夜宸,“如果你想为你母亲报仇的话,那我们就法庭见!”
她话音刚落,傅夜宸深怕她又说出什么伤感情的话,立即闷沉沉问道。
“说完了吗?”
锦初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不耐的点头,“…说完了。”
“以后出事都要像今天一样解释,懂?你不解释,怎么知道别人不相信?”
傅夜宸身姿站的笔挺,俊脸虽然带伤,但丝毫不影响他矜贵高冷的气质。
尤其在说这句话时,神色极度认真,好似在交代什么重要的大事。
锦初见他说的比唱的好听,脸色不由生出几分鄙夷。
她以前尝试跟他解释过去的时候,他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在狡辩,甚至威胁自己不允许开口辩解。
现在听着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锦初觉得新鲜又可笑。
原来男人容易善变的不仅只有感情,还有自以为是的觉悟。
她清冷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的与他对视,粉唇抿出讥诮弧度,“那傅总相信我刚才的说法吗?”
现在不管他信与不信,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
这样问他,也只是想让这个自私虚伪的男人,难堪不好过罢了。
傅夜宸睨着她过分从容的脸,心腔涌起不易察觉的酸涩。
以前的锦初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想到她从小单亲,高中时期被流氓欺负,一直生着重病的母亲,还有和自己结婚的那三年,他对她的冷漠。
她是一直都活在没有人相信她的既定感里,所以才习惯不去解释任何吗。
想起结婚的那三年,他虽然有恨,也有无尽的悔…
都是因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