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就黑下来了,刘南平在房间里不敢休息,因为透过门缝,那个黑脸大汉就在门外不远的长凳上坐着,不吃也不喝,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图谋不轨?
跟踪——让房间——守门,这一连串的不寻常举动不得不让刘南平倍加小心。刘南平心想:他想趁我睡着了行不轨之举,这个黑脸蠢货真是色胆包天!等我回到京师定将这种败类绳之以法。现在还不是处理他的时候,静观其变,看他半夜出洋相就好了。
刘南平闭眼假寐了一会,心里盘算着已经三更了那个蠢货怎么还没动静,她闭了气,用轻功跳到门口,从兜里掏出一个棉花团,轻轻一弹,棉花团就从完颜烈的眼前悄无声地飞过落到地上。
完颜烈兴许是真的累着了,一丁点反应也没有。刘南平心想:这个傻子是真没看见还是假意装睡。她又拿出一个棉花团直接弹到了完颜烈的脸上。这厮真是一个蠢货,东西打到脸上都没有动静。就这点精神还想图谋不轨,等他醒了煮熟的鸭子都飞跑了。
刘南平试过完颜烈,就把心放下了,回到客房真真的睡了。
第二天卯时未到,完颜烈便醒了,第一时间看了看刘南平住的房间房门紧闭,也不忍心打扰。蹑手蹑脚走到柴房,叫醒店小二做早饭。店小二不耐烦的被叫醒,说:“客官,这天刚亮,住店的打尖的都还没起呐,您这么早叫我起来也没有用啊!”
完颜烈:“少说废话,生火开灶,做早饭,还有给我做出两个人三天的干粮。”一锭银子立马摆在店小二面前。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小二揉了揉眼睛一见有银子立马精神了高声喊到:“好了您,马上就好……”还没等他说完,完颜烈一拳打在店小二肚子上说:“小点声,别惊扰了姑娘,让她多睡一会。”
虽然挨了打,但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店小二干活还是很麻利的,不到半个时辰早饭和干粮都准备好了。完颜烈看了看天,对店小二说:“去敲门,叫姑娘起来吃早饭。”
店小二,走到刘南平门前,轻轻敲了两下见里面没有动静,就开口叫人了:“姑娘,早饭好了,您不是要赶路吗,是时候该起来了。”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完颜烈心里纳闷,使了个眼神叫店小二推门进去看看。
这一看可不好了,里面没有姑娘,只是炕席上有一小碎银子。店小二对完颜烈说:“客官,姑娘这是早早就起身了,现在已经走出很远了。”完颜烈蒙地一拍头,对店小二说:“你这可有快马?”店小二说:“马有一匹,不算快,是俺们掌柜的。”
完颜烈:“那在哪里?”
店小二:“在马棚里。客官你要是骑走,就请把马留在西村头第一户王老汉的家里,到了西村您就可以换马了。”
完颜烈跨上马猛地一鞭子,这老马一辈子恐怕都没挨过这样狠的鞭打,一下子蹿出去老远。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都没有见到刘南平的踪影,完颜烈心想:“这个丫头的脚步怎么这样快,难道骑马都赶不上她?难道她连夜走的?压根就没有睡觉?哎呀呀!我真是太蠢了,怎么能睡觉?这让我上哪找到她去?越想越懊恼,就越使劲抽马,那老马哪里经得住这么重的抽打,越跑越没劲了。
就这样晃晃荡荡晃荡到晌午,完颜烈老远就看到官道前不远处有烟雾腾升,不像是着火倒像是炊烟。心中暗喜,加快脚步。果真是刘南平在一块大青石上烤野鸡。
刘南平见这个黑脸汉追来也没有抬头,自顾自的吃着烤好的野鸡。完颜烈下马走近:“本想与姑娘同行,没想到姑娘早早就起了身。现在又在路上遇见,全凭缘分,看来在下跟姑娘的缘分还真不浅啊!”陪笑加好话也没能获得一句理睬。
完颜烈肚子一阵助阵式的乱响,刘南平没控制住笑出声来,拿了一个鸡腿丢给他。这可给完颜烈美坏了,这可是心上人亲手给他烤的野味。就算闻一闻也要比宫廷宴席美味的很啊!
谁料,刘南平立马踩灭火堆起身上路。完颜烈紧紧跟上,说道:“姑娘赠我美味,我无以回报,请姑娘上马,我给姑娘牵马。”刘南平:“不必了,我喜欢步行。”完颜烈:“那在下与姑娘同步行,此马老矣,让他回家吧!”随后调转马头,往马屁股上一拍,马自己跑了。
刘南平心想:这个蠢货,明摆着是看上我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巴结。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当本公主是收破烂货的吗?不自量力。
刘南平使出轻功越走越快,完颜烈哪里得空吃鸡腿,撒腿跑起来,还是让他把人给跟丢了。完颜烈气喘吁吁的来到西村,一看时辰,今晚必定是要歇在西村的了。他挨家挨户打听刘南平的下落,本来这个村子就人口不多。这样一打听,村民们就都知道有一对小情侣路过此地了。
次日刘南平走的更快了,怎奈何完颜烈又搞到一匹马,紧紧地跟着她。一连几日都不得机会摆脱这个蠢货。穿过前面这条小河,有两条官道,按理说去京师应该走右边这条,刘南平一心想摆脱完颜烈,便走了左边这条官道。完颜烈跟在后边大喊:“刘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