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季廷煜在为唐知芝上药。
他低垂着头,面容冷峻刚硬,神情却极其认真。
他轻轻圈住她细柔的手腕,动作十分温柔细心。
空气太过安静,她能听到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
唐知芝轻声开口,“你刚刚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挑眉看她,“你的意思是我该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我的女人?”
“谁是你的女人?”
唐知芝矢口否认,“你别胡说。”
季廷煜低头继续为她上药,嘴角轻勾,“那么着急为我出头,别人说我,你比我还着急,除了我的女人,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做。”
“我……”
唐知芝被他有理有据的话弄的哑口无言。
“怎么不说话了?我说对了?”
唐知芝小声嘀咕,“是我说不过你。”
季廷煜不置可否地点头,“你确实说不过我,因为你没理。”
伤口终于弄好,他往她的虎口处贴了一个创口贴。
唐知芝觉得不那么疼了,收回手,说了声谢谢。
语气里带着故意的客气。
季廷煜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回了一句,“不客气。”
这时,门板上传来敲门声,季廷煜说了声,进来。
卫远走进来,说,“季总,要收尾了,您得露个面。”
“我这就去。”
他看了一眼唐知芝,说,“我让卫远先送你和孩子们回去。”
“不用了,卫远留给你吧,我自己开车来的。”
季廷煜说,“让卫远开车,你们单独走,我不放心。”
卫远对唐知芝说,“夫人,我们先走吧。”
唐知芝见他执意坚持,没再拒绝。
季廷煜重新返回会场,简单致辞后,结束了这场追悼会。
每个人走时,都跟他说节哀。
他麻木地看着每个人,说不咸不淡感谢的话。
结束追悼会后,卫远接到电话,“季总,有人跟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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