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救援柳中和疏勒。
公元76年正月,七千人援军赶到柳中城,大败北匈奴与车师联军。
“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三千余人,驼、驴、马、牛、羊三万七千头。北虏惊走,车师复降”。
除了守城的将领陈忠在这之前战死,此役大胜。
而大胜之后,要不要救远在天山以北的疏勒城内的戊己校尉耿恭,众人又起了争论
天幕继续播放着,
黄土修建的庭院内,
一身尘土的将领们正争论着。
“柳中城离疏勒城还有数百里路!中间还隔着天山!”
一位穿着沾满血污盔甲的将军指着西方大声道:
“如今大雪封山!怎么救?!”
“更何况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耿恭一部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
“我们还是班师回朝吧!”
话音刚落,一位年轻的将领一抹脸上的血污。
站起身平静道:
“我去救戊己校尉。”
说罢,转身离去。
因时长日久,地处遥远,天山阻隔,大雪封路。众将都觉得不用去救戊己校尉耿恭。
只有一人不同意,此人叫范羌,是耿恭派遣前往朝廷请求援兵的人。
面对范羌的支持,几个将领商议过后,给了他两千人前去救援耿恭。
而这两千人,翻越天山、对抗风雪,历经重重磨难,终于抵达了疏勒城
天幕继续播放着,
镜头在西域上如雄鹰盘旋般降落。
荒凉的西域之地,一座依山傍水,地势险要,满目疮痍的孤城展露在画面里。
残红映孤城,更显凄凉。
“匈奴人退了?”
孤城城墙上的墙垛里,一位头发蓬乱,身穿布衣的将军靠着墙壁喘着粗气向身边的士兵询问道。
半响无回应,将军扭头看去。
就见衣衫褴褛的士兵,面对城墙,斜倒在墙垛上。
而一只利箭深深的插进了士兵的眼眶中,杂色的尾羽正随风摇动着。
将军看着他,无言良久
“还活着的言语一声!”
随着将军的声音传遍墙头,断断续续的应答声在四处陆续响起。
“就剩二十五人了吗”
将军靠着墙壁,默数完回应的声音后,喃喃自语。
这时,一阵匈奴人特有的鸣镝声响起!
将军费力的透过墙垛上的缝隙看向城外。
万人匈奴重新集结到一起,准备再次进攻孤城。
“看来,我耿恭是要葬身于此了。”
“叔父,侄儿尽忠了。”
“陛下,臣尽力了。”
将军无奈的捡起身边的长戟,准备好最后的殊死一战。
突然!一道隐约的振荡声响起!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将军眺望向匈奴军队的后方,不由呆愣住。
逆着夕阳,一面大旗迎风烈烈招展!
大旗上只有一字。
汉!
在派出救援后,耿恭与三百将士就坚守着疏勒城。
城外的两万匈奴军将附近的水流截断,围困城池。
数月后,弹尽粮绝到只能煮铠弩食其筋革的耿恭等将士,杀了前来劝降的匈奴使者,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匈奴的招降,死守城池。
当范羌率领援兵来到疏勒城后,城中仅余二十六人
天幕上,
玉门关的守将正遥望远处,
“回来了!回来了!”
看见什么的守将兴奋大喊着。
“开城门!迎接勇士!”
守军急匆匆的赶下城楼,奔走到城门口。
一到城门后,却忍不住怔在原地。
映入眼帘的,是十三位衣服洞破褴褛,面黄肌瘦的将士。
“吏士素饥困,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玉门,唯余十三人。衣屦穿决,形容枯槁。中郎将郑众为恭以下洗沐易衣冠。”
等疏勒城的守军跟随援军回至玉门关时,二十六人也仅剩下十三人了。
史载,当驻守玉门关的中郎将郑众在面对憔悴枯槁的十三位将士后,亲自为他们沐浴更衣,并给汉章帝上疏为十三勇士请功
“恭以单兵守孤城,当匈奴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后杀伤丑虏数百千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宜蒙显爵,以厉将帅。”
不为大汉耻!五个大字,至今令人动容。
这就是著名的“十三将士归玉门”!
十三将士归玉门是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