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询问了四人意见,苗棠棠跟在她身边研讨丹术,宁昱与崔梓想当侍卫,林莯说随意,于是赵柯就随意安排,恰巧如今赵家小辈缺了一位师傅,林莯正好顶上。
赵柯身为赵家大小姐,权利虽不如家主,人缘却极好,因这一层关系,赵家小辈对林莯还算尊重,被林莯打了一顿之后,更是服服帖帖不敢造次,跟在身后喊师父。
“师父,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一身本事?”五位十一二岁的少年排排坐,星星眼望着林莯。
“当然是和我的师父学的。”
“那你师父是谁?”
“你们师父的师父呀。”
“师父~”少年撒娇喊道。
林莯受不了,一手rua一个小朋友,忽悠道:“我师父呀,是个奇人。”
少年等着林莯下话,等了半天还没听到下一句,不可置信道:“没了?”
“没了。”
“你这说和没说没区别呀!”
“大胆,目无尊长,师父是你能质疑的?”
“师父~”
“唉,好了好了,这样,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好!”
“都过来,小声点,我问你们呀,你们见过前家主吗?”
“前家主?”
“就是你们云雾姐姐的父亲。”
“没有~我们只见过云雾姐姐的叔父,赵叔叔!”
“对。”小孩叽叽喳喳应和道。
林莯头疼,她总算理解晏长老是什么感受了,她也没指望这群小孩有什么消息,只把希望寄托于宁昱二人。
“你是林师傅吗?”
蓦然身后传来声音,林莯回头应道:“啊,对。”
来人气质温润,身着浅色衣裳,面带微笑,本与柯霖泽是一种风格,偏偏林莯直觉这人是个笑面虎,心思不简单。
来人道:“我是赵惟。”
赵惟,林莯思索,她有点印象,那就不是赵家旁支,主家赵云雾这一脉就她一人,那他是赵家主这一脉,不是二少爷就是三少爷四少爷,喊少爷总没错,于是林莯拱手道:“少爷好。”
赵惟笑道:“叫我赵惟就好。”
林莯道:“万万使不得。”
林莯对待赵惟不冷不热,没有那么谄媚,若是前辈她还需行大礼,同辈行大礼长老看见了非得揪着她耳朵骂,用句万万使不得维持一下她的人设就差不多了。
赵惟没说话,林莯也不说话,小孩看气氛不对,也没敢说话,最终还是林莯受不了这奇怪氛围,让小孩一边玩去,才开口问道:“少爷找我何事?”
赵惟道:“碰巧来此,你是在打听我二叔?”
林莯脸上不免带了点敌意,这处是赵家小辈习武场,位处偏僻,四周空旷,若非有意,不可能有人从这经过,碰巧显然是个幌子。
赵惟也想到了这个点,于是道:“抱歉,其实是听云雾姐带人回来好奇,所以来瞧瞧。”
林莯道:“啊~原是这样。”
赵惟不好意思笑笑,问道:“你找我二叔有什么事情吗?”
林莯听有戏,胡编乱造道:“你二叔三十多年前救过我一命,我没找到机会报恩就与他失了联系,想来赵府碰运气看能不能再见到他。”
赵惟道:“你在这府宅肯定遇不到。”
林莯道:“云雾小姐都在此处,那赵叔离得应该不远,两人总要见面的嘛。”
赵惟道:“我能带你去见他。”
“当真?”
“当真。”
林莯皱眉,赵惟出现时机未免太巧了,巧得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时来运转,不过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去一趟,
林莯与苗棠棠通了消息就跟着赵惟离开了赵府,本以为会去一个方圆百里鸟无人烟的地方,没想到走来走去,竟然到了一处闹市。
林莯道:“你莫不是在诓我。”
赵惟道:“怎么?”
林莯道:“这里怎么看都没有一处适合久居的地方。”
赵惟耸肩道:“那你猜错了。”
赵惟带着林莯进了一家客栈,客栈一共四层。
一楼人声鼎沸,修士在此高谈论阔,杯子一碰就是一位知己,再一碰,两人一笑各奔天涯。
二楼供修士休息,走廊间还有不少修士在谈笑,至此都与普通客栈没什么区别,三楼林莯瞥了一眼,发现修士进屋需要在门前放一块令牌,一令一屋,给足修士安全感。
不过这令牌所起的作用对真传来说多此一举,毕竟他们休息必然会在四周设防,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更加安全。
四楼在楼梯处就有禁制,赵惟将令牌往禁制上一放带着林莯穿过,林莯没看见赵惟去柜台找掌柜要令牌,想来是他常年来此,包了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