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真是糊涂,那头面虽是皇上送给本宫的,但若是你真喜欢,本宫也不是不可以忍痛割爱,你何必去做那种事呢!”淑妃眼中闪烁着缥缈的水雾,脸上震惊的表情难以掩饰对许如卿的失望。
“就是啊,王妃您这么做对得起淑妃娘娘吗,枉淑妃娘娘把你当姐妹相看,有什么好的都记着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娘娘的吗”欧阳碧华现在是只要逮着机会就巴不得奚落许如卿两句,她就是要长孙宫玉好好看看清楚,许如卿不过是一个空有皮相的蛇蝎毒妇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无形中坐实了许如卿的罪名,就算没有证据,在场的人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许如卿就是那个小偷,无论什么样的辩解在众人相信的真相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见许如卿没有说话,炎乾帝便默认她这是承认了,于是吩咐道:“来人,罪妇许如卿偷取淑妃头面,按东元律法,处以拶刑,拘役七日,立刻执行!”
炎乾帝话音一落,院内立即来了几个刑兵,眼看就要把许如卿带下去关入大牢。
“且慢!”
长孙宫玉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走到护在许如卿身前:“皇上,宫玉相信东西绝不会是王妃拿走的。此事破绽百出,就这么断定魏王妃是偷盗之人实在草率,不如交给大理寺政部处理,以他们专业的能力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炎乾帝眼睛一眯:“长孙宫玉,你是说朕不够专业,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是吗!”
“宫玉并没有那个意思。”
镇南王妃见状不得不跪下为长孙宫玉求情:“皇上息怒,小儿无意出言冒犯,还请皇上念在小儿年少无知的份儿上不要计较才好。”
“朕可以不计较,不过不是看在他年少无知的份儿上,而是念及镇南王与朕的交情,退下!”
镇南王妃磕头谢罪:“是,谢皇上。”
长孙宫玉还想说什么却被镇南王妃一把拉住:“母妃……”
“少废话,这事儿不是你能插手的,跟母妃回去!”
长孙宫玉最终被强制拉回去坐好。
“皇上,东元律法明确规定,这偷盗罪可是要讲求人证物证的。皇上如果要单凭几个人含糊的罪,臣妇,不服!”她直视着炎乾帝,眼眸没有一丝的躲闪。
“魏王妃,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死鸭子嘴硬了,好好跟皇上和淑妃认个错,没准儿皇上宽宏大量就饶你了,不然到时候真把你送进去了,魏王殿下脸面也不好看啊。”赵皇后脸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好心”的劝道。
“臣妇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
泰祥帝靠近她一步,两只眼睛紧盯她波澜不惊的眸子,她眼神里的坚毅当真与那个残废如出一辙!
“好,既然你说你无罪,那朕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许如卿移开自己的视线,落到那指证她的冬雨身上。“臣妇第一次来桃花苑,去候区换衣服都得靠宫人带路,显然臣妇对这里的环境一无所知。那头面个体说大不大说小,藏在身上断然不可能,只能找个地方暂时藏起来,试问对于我这个路径不熟的人来说,我能藏在哪里”
“这桃花苑那么大,朕怎么知道你会藏在哪里!”
“淑妃的人不是已经说了吗,他们搜了整个桃花苑,都没有找到玛瑙头面。臣妇连桃花苑的路都认不清,更别说将头面藏在比这里还要大上百倍不止的皇宫了,而且时间上,我也没那本事那么快把东西藏到桃花苑以外的地方。所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头面还在苑内,只是宫人们粗心大意没有找到,要么是被其他人偷走了,藏到了除了桃花苑外的其他地方。”
赵皇后小声说道:“万一你有同伙也说不定呢,如果有人和你里应外合,你也不是不能做到短时间内将头面送出去。”
许如卿闻言转过身看向她:“皇后之言不是没有道理,可你们别忘了,从做准备到行窃这一过程,期间只隔了短短一个时辰,而真正能让臣妇有机会作案的只有换衣服的那半炷香时间,试问我如何能做到准确找到头面摆放的位置,一边躲过看守的人进去盗取,一边将赃物交给同伙还不被宫里的人发现”
赵皇后不服气:“谁知道你一定是在那半炷香时间里作案的”
“在没有离开桃花苑之前臣妇一直跟皇后和淑妃在一起,离开到其他地方这一路上也有冬雨跟着,臣妇根本没有机会行窃。而之后冬雨她自己也说了,回宫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人见过臣妇,他们所有人都可以作为我的时间证人。皇后这么说,是怀疑冬雨说假话,还是认为臣妇有分身术”
永远不要想着去自证,把问题抛给质疑你的人,才是找出真相最好的方法。
“这……”赵明珠也懵了,逻辑上确实有点说不通。
淑妃听到这里一双漂亮的杏眼底下阴暗一片,她深知再刨根究底下去事情早晚会败露,于是暗中给了冬雨一个眼神。
“奴婢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