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样”男人冷漠的眼睛里透露出与之气质不符的疼惜之色。
晏湘儿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些许头发被浸湿,紧贴在她柔美有力的下颌。“这些时日若不是全靠内力支撑着我恐怕早就变成了一滩烂泥了,也不知道许如卿那日用来对付我的武器究竟是什么东西,威力居然能如此之大。”
“所以你想方设法进入魏王府的目的是为了活命”
晏湘儿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男子不解:“我们把她抓来逼他说出救治的方法不就好了吗,何必这么大费周折你要知道魏王府可不比皇宫,这里危机四伏你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危险。”
“正是因为魏王府的地位在整个东元国举足轻重,我才选择冒死深藏于此,有一句话叫做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我们劫杀年轻女子的事情早晚会纸包不住火,相信碍于魏王的身份,谁也不敢怀疑到这里来。”
“那许如卿呢你什么时候行动”
“她是魏王的人,她若是出了意外相信魏王绝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得从长计议。”
男人觉得晏湘儿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这个办法固然不错,但只要稍稍一不留心,晏湘儿一定会死无葬生之地。“湘儿,你跟我回皇宫吧,我就不相信皇宫太医署那群老家伙都是吃干饭的,一定有人能够把你治好。”
走这条路的结果究竟是绝处逢生,还是另一个新的万丈深渊,男人不知道,他也不敢赌,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他不能再失去晏湘儿了。
晏湘儿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薄薄的一层肉皮能清楚感受到骨头硬的硌手。“怀郎,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男人一怔,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上次麒儿见我的时候都已经不认识我了,他已经不认得我是他娘了。”
男人听后语气略带斥责的说道:“那个混小子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衷的。”
晏湘儿苦笑,“我已经不奢求他能理解我,我只希望他不要不认我,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为了做好一个母亲的角色,我已经付出了太多代价。”
“湘儿,回去吧,你相信我好不好”看着她这样难受,他还想再劝一次。
“以前我什么都听你的,但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能听你的了,我不能再等了,我们的孩子也不能再等了,怀郎,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咳咳咳……”越说越激动,剧烈的咳嗽下汩汩的脓血从她的伤口里冒出来。
男人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心疼的流泪。“好,我听你的,不过本王只允许你任性这一会。”
晏湘儿惨白的嘴角无力的勾起一个笑容,“多谢怀郎。”
男人帮她把衣服穿好后,从腰间取下一个玉葫芦。
“趁热喝了吧,刚杀的还很新鲜,很甜的。”
晏湘儿接过玉葫芦,也顾不上形象,对着葫芦口就是咕咚几口。
些许鲜红腥甜的液体从她的嘴角流出来,肉眼可见的,她原本干瘪的身体渐渐丰满起来,专属于女人身体的特征逐渐明显。
“回去吧,待久了会被府里巡逻的侍卫发现的。”
看见她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男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嗯,你自己保重。”
晏湘儿虚弱的点头,看着男人消失在黑暗里。
……
“王妃,有结果了。”
“怎么说”
“官府的仵作已经验过尸了,那些女子的尸体全身没有一滴血液,推测死因是失血过多。”
失血过多……
“那伤口呢,伤口在哪里”许如卿前日也接触了尸体,她并没有发现尸体上有任何较为明显的伤口。
“没有发现伤口。”玄冥如实回答。
对于这一点他也很是疑惑,没有伤口,那血是怎么没的呢
“行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属下告退。”
许如卿把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可是任凭她怎样梳理,这些线索就像一团疙瘩一样从哪理解都不是。
最终她挠挠头,罢了,想多了伤脑筋干脆不想了。
她向外头看去,外面一片天光云影,一连下了两个月的雪,今天总算是见到太阳露脸了。
许如卿正打算出去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就看见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本书,她捡起来看了看,这貌似是一本地理志。
“正巧闲的无事,看看书陶冶一下情操也是不错的。”许如卿这么想着。
知趣从阁楼里抬了一把太师椅到院子里供给许如卿坐着,许如卿一边吃着茶点,别提有多惬意了。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微寒的风翻动了书页,最终停留在某一页。
许如卿的视线被书里的内容吸引,她嘴巴咀嚼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神色越发震惊。
书里记载,异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