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和魏文新刚到通往前厅的走廊,就看到厅外聚集了不少看戏的下人。
待他们在走近一些,就听到魏淑琪和魏淑玉在辱骂李纯。
“乡巴佬,肯定是你用不正常的手段迷惑了辰王殿下……不然像辰王这种天之骄子,怎会看得上你……”
“你是不是怕我抢了你的宠爱,这才推三阻四,不让我入府,我告诉你,辰王府我嫁定了,就算你不答应,你父亲也会答应……”
“你们李家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魏家给的……”
“你敢对我母亲不敬,我就让父亲将李家如今的一切都收回来,让李家成泥腿子,你也休想嫁给辰王……”
“……”
李权听了那些话,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淡然,表情变得有些骇人!
还有魏文新的脸色,同样阴得可怕。
魏文新想进去阻止,却被李权拉住,示意他等会再进去,因为李权知道李纯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厅内,其他女眷和魏鸿坤几位公子,全都一声不坑的待在一旁,不阻拦也不参与,冷眼看着李纯被辱骂。
但李纯并未动怒,反而云淡风轻的坐在椅子里,看她们的眼神就跟看跳梁小丑一样。
魏淑琪还以为李纯是怕了她们才不敢出声,看她的眼神也越发不屑,又对她拇指戴的白玉戒指起了争夺之心,朝她手上抓去。
“这戒指我看上了!”
李纯眼眸微抬,魏淑琪就被柳絮一脚踹飞,这一变故,也吓坏了厅内其他人。
明明是口舌之争,怎么突然动起手来了。
魏淑玉见魏淑琪被欺负了,怒斥着站在一旁的下人。
“你们都是死人吗?自家姑娘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帮忙,去把那个贱婢给我抓起来!”
魏府下人这才回神,纷纷朝柳絮冲过去,但她们连柳絮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踹翻在地。
其他女眷和小孩都被吓得大叫,甚至还有人朝门口挪动,生怕被殃及。
魏鸿坤几位公子,这才跟忽然活过来一样,怒斥李纯。
“混账!这里是魏府,不是你李家,怎可让婢女出手伤人!”
“你太放肆了……”
“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李纯轻笑了一声,“原来你们不是哑巴啊?她们刚才骂了那么久都没见你们站出来说一句话,我还以为魏家人都是哑巴,原来竟不是。”
魏鸿坤道,“那是因为你不敬长辈,只要你现在道歉,并将这个打人的婢女交出来,大表哥可以不跟小姑父告你的状,不然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赶紧道歉……”
“……”
李权和魏文新是在魏鸿坤几人的怒斥声中走进厅内。
见李权突然进来,几人纷纷愣住。
但他们以为李权不知经过,又开始控诉李纯纵仆伤人,不尊长辈。
特别是娄氏和魏淑玉,娄氏并没发现李权的脸色不对,开口就让他好好教李纯规矩。
魏文新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头疼,示意自家夫人将哭闹的孩子和三房的人带离前厅。
他们一离开,厅内就只剩娄氏母女的控诉声。
娄氏一直看不上李权的出身,更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跟他说话时,还带着命令的口气。
“妹夫还是要好好教一教纯丫头规矩,免得被外人嘲笑没教养!”
“还有今日这事儿,必须让她道歉,那个婢女也要交给我处置……”
李权眼神凉凉的看着娄氏,“大嫂口中的教养是什么?是强行往侄女房里塞小妾,还是随意辱骂小辈?”李权说完,又眼神凌厉的看向魏鸿坤几人,“还有他们几个……装聋作哑,不知所谓!”
娄氏听了李权的话,哪还不明白魏文成没和他谈妥,心也跟着顿时一沉,捏紧了手里的绢纱。
“今日不给个说法,就别怪魏家不认你们这门亲!”
李权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们的算盘珠子都崩脸上了,还指望两家以后继续来往?
“既然魏大夫人决定不认李家这门亲,那李权今后不再踏入魏家半步,告辞!”
李权不欲与娄氏一届女流争执,想带着李纯离开,但娄氏却让下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打了我府里的人,就想一走了之?”
娄氏的本意并非让两家断绝来往,而是想逼李权答应她的要求,哪知他今日如此硬气,丝毫不惧她的威胁。
可话已经说出去,想收回来又不可能,只能先以其他借口将人留下,再来谈条件。
李纯这时举起戴在拇指的白玉戒指,看向被下人搀扶的魏淑琪。
“想要这枚白玉戒指?”
魏淑琪以为李纯在示弱,想拿戒指来缓和关系,微抬着下巴。
“只要你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