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晚脸上似乎看到了蓟归的影子,都是那般不会轻易承诺的人,“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师姐啊,如果你现在回应我,那才不正常。我会等你,无论你是喜欢还是拒绝我。”
“……好。”
俞未晚见没啥要事,便起身要走。
季潮生拉住她的手,仰头问道:“那,小师姐还会像今天一样,不会因为我戳破了心思而避着我吗?”
俞未晚即便有这个心思,这回儿被这么直白说了出来,也不能说,何况她还没有。
她拍拍季潮生的肩,“放心,不会避着你的。喜欢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是这事重大,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不能因为感激之类的就当成爱情,所以,我会好好想清楚。”
“即便,”她顿了顿,“我不喜欢你,无关情爱,你也还是我最最最好的小师弟。”
……
一连几天过去,天衡山风平浪静,平静的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蓟归除了日常威胁珠子里的幻灵外,撬出一点微末的线索外,没调查出什么更加有用的线索。
这日,他路过俞未晚的屋子外,听到几声咳嗽。
他练剑的脚步一转,拐去了俞未晚的院子。
只是他推开门的时候,屋子内正巧有一个长身玉立的人正要出来,正是好久没在他面前出现的季潮生。
这是自那次不怎么愉快的问询过后,两人第一次见面,都互相一愣。
季潮生率先开口道:“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蓟归有些好笑,“这话说得,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还要问问你,你为何出现在师妹房内?”
“当然是因为小师姐需要我,所以我才来的啊!”季潮生站在台阶之上,像个胜利者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他轻笑一声,“大师兄当然可以来啦,只是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呢!”
“我想小师姐或许不太乐意看到你吧!”
“是吗?”蓟归走了几步站上台阶,两人视线齐平,他说道,“我倒是觉得,我跟师妹之间的事,旁人太过置喙也不太好吧。”
他走上前去,正要推开那门,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想要什么我不拦你,只要你凭能力拿得去便拿。只是,师妹单纯,请你不要将她的感情当作儿戏。”
“大师兄这话说的,小师姐如何对我我自是知道,”季潮生紧随其后,“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蓟归手一顿,他当然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果真如陆槐所说,连伪装都不伪装,开始明牌了。
“师兄,”季潮生叫了他一声,“小师姐刚喝了药睡下了,你还是别进去的好!”
蓟归一顿,“我不扰她,只是看看。”
季潮生像是不信一般,跟着他一前一后的进去了。
果真如季潮生所说,俞未晚的确睡着了,只是睡的似乎有些不太踏实。
蓟归伸手感受了下俞未晚额头的温度,还好,不是很烫。
他看了眼俞未晚身上盖着的两床被子,默了默,还是将被角紧紧给她掖好。
身子骨一向强健的师妹如何会感冒,不用他多作猜测,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时不时掩唇咳嗽之人,是谁过了病气不言而喻。他第一次内心生出些许不合时宜的迁怒。
“小师姐需要静养,大师兄你看过应该也放下心来了吧,”季潮生见坐在床边的人怎么看怎么碍眼,“小师姐是因为照顾我过了病气,我自是会好生照顾着的。”
即便如此,蓟归还是一步三回头,直至走到门边,床上的人似乎低低说了些什么话。
蓟归一听,以为师妹醒转,忙回头去看。
床上的人似乎陷入梦魇,嘴里不住说着些胡话。
“蓟……季……”
床边的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俞未晚叫的是谁的名字。
也直到这时,两人才发现。
他二人的姓氏如此相同,读起来,一模一样。
好在床上的人没让两人多想。下一秒,两个字吐露了出来。
“……潮生……”
一时间,一人眉开眼笑,一人沉默不语。
还是季潮生俯下身子,在俞未晚耳边说道:“我在的,小师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下午再来看你!”
而俞未晚似乎听到了一样,呼吸逐渐转的平稳,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
季潮生支起身子,看着一旁僵硬的蓟归,扯了扯他的衣袖,“大师兄,走吧!”
“……你,”蓟归张了张口,半晌才说出话来,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切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昨日,他好像只是昙花一现般的沾沾自喜,“这几日,麻烦你照顾好她了。”
“这是自然。”
季潮生看着蓟归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