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拍卖第一件,唐韫的《秋之歌》。画作向梵高致敬,画的是山谷之间一片金黄的麦田,整体色调呈金黄温暖,俨然当代桃源。虽然拍卖改了规则,出卖方和买受方都匿名,但艺术品只能是唐韫的。起拍价一万,经过各方大佬角逐,最后以五百万的价格,被23号拍得。“三哥,你这飙价也太猛了吧,还让不让我们喝汤了”加勒比海盗钟兖耸着肩,握着拳头抱怨。骑士慕织弦勾着唇角,瞟唐战的方向,“她的画就值这个价,大不了下一件你加把力。”小王子陆铮捂牙,被柠檬酸得。“哎呦,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活了表哥,这次我不站你了。钟少你加油!”战神唐战不语。他来站台就够了,他的竞价不能代表拍品的商业价值,所以只做陪衬。乔桑宁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竞价,目光遥遥望向二层贵宾区。23号是慕织弦,她亲手发的编号牌,自然比谁都清楚。为了他的未婚妻,他拉了全帝京的豪门捧场,里子、面子都全了。这样恣意的偏爱,是她永远不可企及的。拍卖场子已然热了起来。有了第一件拍品的好成绩,第二件自然也不会差。乔桑宁既紧张,又期许,还夹杂着丝丝酸楚和痛心,整个人如在铁板上炙烤。不能这样,她决定提前出击。作为工作人员,她可以自由在场间走动,当然前提是不打扰宾客。她端着托盘,挺直了脊背,尽量优雅平稳地走在场间,时而轻声问身边的宾客,是否需要热毛巾。而她的真实目标是——戴着冰雪艾莎面具的慕晴。十分钟后,第二件拍品结束,成交价五百二十五万,成功被钟兖收入囊中。“三哥,你不会怪我压了你的风头吧”加勒比海盗钟兖抚着茶杯,试探地问。慕织弦望着一层区,小恶魔在人群中走动。端茶倒水的工作,她倒是做得熟练,这些待遇他都没享受过。心里憋了一股火,语气里便显得阴阳怪气,“怎么会我还要感激你,如此激赏阿韫呢”钟兖向战神唐战投去讨好的目光,“战哥,你还有没有妹妹,我很想和三哥做连襟,与你亲上加亲呢!”唐战扶了扶脸上沉重的面具,这玩意卡着难受,“亲妹妹就阿韫一个,堂妹、表妹倒是不少。”“得了,改天咱们再聚,战歌务必带上堂妹啊。”“快别说了,第三件拍品要上了。”小王子陆铮嚷着,身子往前探了探,“该到你妹妹的拍品了吧。”拍卖台上,工作人员推上了一个高约两米的东西,上面蒙着红布。很显然,这不是画。嘉宾多数议论纷纷,莫非是雕刻,或者是玉器珊瑚主持人的热情,点燃了全场。“台下的女士们,准备好你们的编号牌了吗第三件拍品十分特殊,起初混在各种拍品中,我们差点当成是普通货,多亏了我们的鉴定师火眼金睛。因为它来自已故的华国时尚第一人,高定设计圈当之无愧的泰山北斗——孟,老,先,生。”伴随着话落,主持人手一扬,红布甩出了列列旗子的姿态,橱窗中重工精美的裙子呈现在众人面前。大家下意识地“哦”了出来。骑士慕织弦的手指,纂成了拳头。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乔桑宁出现在会场的原因。这件全世界唯一的孟老遗作,前几天还好好地挂在霄云公馆的衣帽间里,只能是乔桑宁通过各种渠道,将它送上了拍卖场。那是他送给她的,只在送的当天,她试穿了一次。他至今还记得她美若仙姬的样子。“妙,妙啊!月色与国色之间,我的乔乔,是第三种绝色。”看得出来,乔桑宁很喜欢,可是转而她神色幽幽地说,“可我,不知道该在什么场合穿”她只是普通的学生,穿着这样贵重的衣服去上学,不合时宜。她在学校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断过。慕织弦抱紧了她盈盈细腰,“穿给我看啊。”他看她试新衣,又亲手将它剥落,不着寸缕。他红着眼眶,疯狂爱。现在,她要把衣服拍卖了,慕织弦萌生了被深深背刺之感。主持人的话,还没有停,作为拍卖师,他懂得如何让价值最大化。“哦还有人不了解孟老吗这么说吧,他设计的时装,东西合璧,打破了香家、路易家垄高定断的局面,走出国门。奥斯戛、卡纳红毯上,孟老的时装一直是媒体捕捉的焦点。明星天后们为了求得孟老的设计,往往排队等上一年。”“可是孟老年纪大了,高定又都是手工制作,他不愿假手于人,所以每年的出品也屈指可数,这一件,我们推测,很可能是他生前最后一件,绝版珍藏。”乔桑宁听着主持人的介绍,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如果她知道这背后的故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这一件的。不是为了慕织弦的心意,而是孟老的精神。不假手于人,认真做好每一件衣服,择一事终一生。她可以想见,接下来的拍卖将会何等激烈,毕竟台下这些嘉宾,可都是不差钱的主儿。几秒钟的纠结,确度日如年。她决定眼不见心不烦,最后只等收钱好了。冰雪艾莎近了,乔桑宁假意碰倒了慕晴的矿泉水,“哦抱歉”,说着她将一个小纸条塞进慕晴手中,转身迅速离开。慕晴正想发作,感受到手心有东西,还以为哪位二代有意于她,便以手遮挡着,打开了字条。上面寥寥几个字,“事发,五分钟后去隔壁贵宾室,我的人会和你交接。”落款人,唐。冰雪慕晴本能地左顾右盼,寻找刚刚那个身影,已经到了门口,转瞬消失。怎么办她很喜欢孟老的衣服,她也想试一试拍卖。反正还有五分钟,先看看再说。主持人的锤子在半空中一扬,“这件拍品的起拍价,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