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间,换下一种。
反观江筱米,她这活干得就显得笨手笨脚的,她实在是不太习惯看繁体字,每看一个药名都要连蒙带猜,最后居然要眯着眼睛看,仿佛这样就能认出来一般。
“忍……冬!”
“茯苓!”
“……玉竹。”
……
“什么地?哥?”
“熟!!熟地!”江修勉百忙中过来看了一眼。
“哦!那这个呢?”江筱米赶紧指了一下旁边。
江修勉看了一会儿,摇头:“生僻字,不认识,问娘吧!”
“娘!你过来看一眼!快点!”
江筱米小小声——太大声怕里屋的蒋家父子听见。
“来了来了!”蒋素英把笔一放,眉头一竖:“让你俩平时多看书嘛,连个字都不认识,还好意思出去说自己是高材生。”
高材生哪有说自己的高材生的,那多掉价!
江筱米和江修勉对视一眼,不发一言地继续干活——并不是怕了他们娘啊,就是懒得多费口舌,活挺多的。
“娘,差一味蛇蜕。”江修勉道。
“差就差了吧,小白又不在。”蒋素英说着抓了一副药,递给江修勉:“去拿给你大表哥。”
自己走进来里间:“大哥,这么样了,冻融了吗?”
“哎!你怎么随便进来了!”蒋济一把扯过架子上搭着的毛巾,往患者重点部位盖去:“要是妹夫此刻回来你可怎么好!”
“好什么?我听着好像提到我了?”江义沛伸个脑袋进来,把蒋济吓得脸都白了!
“妹夫!”蒋济下意思地往身前一站,还拽过蒋壶,两人把浴桶里光溜溜的男人挡得结结实实的:“呵呵,没什么!那什么,你回来啦!”
“见过陈县令我就回来了,那个冻伤的人怎么样了?不是交待过了让他们有伤者往这边送吗?怎么也没见到人啊!”
“来人来人啊!救命!”
刚好此时,外面传来了骚乱声,江义沛赶紧出去看看情况。
他刚走,蒋济的肩膀就耷拉下来了:“可算是没被看见,要是被妹夫看见了你如何说得清?”
这个时代,对女子就是如此苛刻,不管是别外男看了身子,还是看了外男的身子,都属于严重的道德败坏,所以蒋济才会如此紧张。
蒋素英知道蒋济是关心他,但怎么说呢,该习惯的还是得习惯,她连爷爷都“亲”了,再出格一点又怎么样呢?
啊对!“亲”爷爷的时候蒋济不在。
“咕咚咕咚咕咚——”
蒋素英刚想说话,就听到了吐泡泡的声音:“什么声音?”
“啊呀!怀了!”
听到声音,蒋济依旧不许蒋素英靠近,赶紧回身把滑进浴桶的患者捞起来:“抱歉抱歉啊!”
蒋素英:“……”
既然这没她啥事了,那她就撤了吧,只是撤之前,她拿出了一个水银温度计给蒋济:“那这事就麻烦大哥了。”
“什么事?”蒋济一头雾水地接过温度计,他很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测量温度的,小心着些,别摔断了,剧毒!”蒋素英教他如何读数之后说道。
“剧毒?剧毒你还拿来用?”蒋济差点把温度计扔了。
“诶诶诶!拿稳了!摔了之后剧毒,不摔断就没事,所以才叫你小心点。”
“是吗?”蒋济半信半疑,哪有剧毒是有这种特性的:“你刚刚说要交给我什么事来着?”
“那这个,测一下他肛门的温度。”
“什么?”
“别不好意思啊,你不让我来,那就你自己来嘛!”蒋素英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他有的你也有,何必害臊?”
“不是,这是哪跟哪啊!肛什么来着,在哪啊?”
“……肛门啊……”蒋素英想了想古代对这玩意儿的称呼:“谷道!”
蒋济:“……”
他满脸都写着——你莫不是在逗我?
“没错,你没听错。”
“冻伤……跟谷道有什么关系?”蒋济不自觉地提肛收腹。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干,那就放他腋窝下吧。”见蒋济实在是接受不了一点,蒋素英只能放低要求了。
但不测温是不行的,人的感觉永远没有仪器来得准确,而冻伤又不是一般的疾病,要是温度上不了,那还是有生命危险。
“行!”蒋济立马去干,生怕他妹妹又说出一些惊天动地的话来。
刚把温度测量出来,蒋济把温度计抬过头顶,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最后不太确实地问蒋素英:“这是……33?”
原谅他,阿拉伯刚学,还不太会。
“对。”蒋素英接过看了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