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干活,成亲十几年了,孩子都生了六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他对她的好是真的,他们以前的感情是真的,但后来他给她,给他爹娘,给孩子们,给这整个家带来的伤害也是真的。
他要是不死,那就是全家死,他犯下的错误,不可原谅。
“谁记挂他啊?怪不吉利的!”
谁知,江瘸子反应很大,他皱着眉:“老头子只是觉得苦了你了,让你在家过这样的苦日子,现在连个屋子都没有,怪对不住你的。”
“您又开始说傻话了。”陈氏道:“我们全家如今能整整齐齐的,一家人都在已经是托了里正爷家的福了,您没听里正爷还有跟他去贾家村的人说吗?那才是真的苦日子?我们的苦日子已经过去了。”
在那个冤家死去的那一天就已经过去了。
那三四年才是真的苦日子,后来的,都不算什么。
陈氏宽慰着老爷子:“有吃有喝,算啥苦日子,咱们明年,啊不,过年了,是今年!咱们今年努努力,把房子再建起来!长河过几年要娶媳妇了,没有房子可不行咧!”
“好!”江瘸子点点头,又有点想哭了,人老了,眼窝子就是浅啊!
江瘸子又背过身去了。
江筱米的院子里。
她刚吃完早午饭回来,早餐依旧是圆子,味道可以,但没什么新奇的。
困哪!
江筱米没形象地歪在贵妃榻上,江修勉坐在一旁,看着江筱米今天梳的发型,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今天的发型……挺别致啊!”
江筱米白了他一眼,她昨晚打牌输一路,又熬到五六点才睡,而现在的时间换算成现代时间才早上十一半点,她夸张点说根本就是刚睡着,就被她奶扒拉起来吃早午饭了。
她爹她娘她哥知道叫了她也不会起,压根就没想着叫她,但老太太可见不得大孙女饿着肚子睡觉,说什么也要把她扒拉起来,江筱米实在是没有抵挡住魔音穿脑,只能睡眼惺忪地顶着鸡窝头起来开门,然后享受了一把老太太亲自给她梳发髻。
这老太太梳头真的是厉害,看把江筱米眼角给崩得,跟妖精似的,瞪人都不用翻白眼。
“古代过年也没啥年味啊!”
江修白招呼都不打就进了江筱米的闺房,看到眼角吊起来的江筱米,跟江修勉一样,笑个不停。
“笑屁啊!”江筱米原本真的是懒得动弹的,这时不得不伸手把紧绷的发髻弄松了一点,那绷紧的头皮终于得到了解放,兴奋得掉了十好几根毛。
“你刚刚说啥?年味?”江筱米又歪了下去:“这个时候要啥没啥,上哪来的年味嘛?在我的记忆里,过年的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要大门处挂红灯笼的,现在呢,别说灯笼了,除了我们村,其他村子对联都没几家能有新的换上。”
“以前村里过年也热闹,当小孩子最幸福了,啥都不用想,成群结队的挨家挨户地拜年,讨利是讨瓜果!”
“还有一些舞狮队会到村里来舞狮,只要能摘到主人家放在高处的绣球,主人家就会给你发红包,不过红包有大有小,全看主人家自己的心情,舞了这个村又到下个村,有的人没事做,就跟着舞狮队走一天都能赚到百来个铜板呢!”
“还有京城,京城过年在大年初一这一天,要去行大运的,有的是去逛街,街头逛到街尾,有的是去寺庙祈福,祈求家人平安健康,哪像今年这样,冷冷清清,别说是过年了,我看比普通节日还不如呢!”
“算了算了算了!别说这个了,听了难受。”江修白两手交叉在胸前,表示不愿意听了,他突然想到什么,表情有点苦恼:“明天我娘要带我去外婆家了。”
“去呗!这有啥的?”江筱米无所谓地道,但见江修白的表情那么凝重,她不由得多想了一些,歪歪的身体也坐直了起来——
“难不成你外公外婆是那种重男轻女,磋磨女儿娇纵儿子的人家?你娘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在娘家做牛做马,嫁给你爹之后常常掏空婆家贴补娘家?然后你外公外婆觉得这样还不够,还想要你爹的家产,于是撺掇过你娘要过继一个你舅舅的儿子给你当弟弟,原因是你娘只有你一个儿子膝下到底太单薄了?”
江修白:“……”
脑洞大得江修勉都听愣了:“你这是看了多少本小说拼凑出来的剧情?”
江筱米一摊手:“家庭伦理剧不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跟什么呀!”江修白无语道:“我现在都外公外婆就是普普通通地地道道的古代农民,全家都是以种田为生,是一点副业都没有的哇,鸡蛋都没卖过的那种!”
“嗨呀,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是说我外公外婆家怎么怎么样,我是想说我个I人啊,我外公外婆家是个庞大的家族,我娘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他们又生了一窝一窝的孩子,我好多好多表哥表弟表姐表妹的,我害怕呀!”
“害怕啥,他们又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