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成功品,这种说法,是一种赞叹,可以用来夸赞法器,称赞法宝,听到的人都会很高兴。唯独用在人的身上,这句话的含义会变得阴森冷酷。云缺默默的听着,对于成功品的说法并不在乎。妖武者本就是后天打造的产物,说出怪物也不为过。现在云缺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吕青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好奇,当年妖刀折断为何不死,今天我告诉你真相,你之所以能融入第二道妖魂,是魏墨城自己融合失败后,为了不浪费掉血狸之魂,想要借你之躯,暂时封印妖魂而已。只是他没想到,你竟与妖魂完美融合,从而拥有了第二把妖刀。”云缺沉声道:“魏墨城,要将他自己打造成妖武者”吕青点头道:“是啊,他促成了大燕与妖都之战,真正目的,是抓住血狸一族,与其融合,将他自己打造为完美的妖血修士,如此一来,他才能摆脱寿元将尽的危机,重获新生。”当年妖都之战的真相,由吕青口中道出,听闻之人,无不骇然震惊。不惜拉着燕皇与整个司天监去与妖都死战,只为了一己之利,魏墨城此人绝对是个冷血的自私之人。云缺的神色始终冷静。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一些,魏墨城真正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他自己,而非大燕。“魏墨城在何处。”云缺问道。“观星塔,他只剩元神,肉身已经在北域被毁掉,他曾在观星塔内刻下大阵,可以寄宿元神,这些年始终躲在大阵里,暗中掌控司天监,他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吕青惨然一笑,道:“好在他有一个致命弱点,元神无法离开观星塔,否则容易神魂受损,加速消散,十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寻找摆脱他的办法,怎奈他元神太强,我不是对手,始终没有轻举妄动。”云缺微微皱眉,道:“魏墨城为何没去融合妖都之王。”吕青神态诧异了一下,疑惑道:“当年我坐镇司天监,没去妖都,难道你身上的妖魂,不是妖都之王”云缺心头一震。自己身上的妖魂,当然不是妖都之王,而是妖都公主!以吕青所言,魏墨城当年的目标,应该是抓走妖都公主从而融合妖魂,燕皇与斩妖司的所有人,都是魏墨城用来拖住妖都之王的弃子!既然魏墨城要抓的是妖都公主,那么抓走了妖都之王的两个紫袍人,又是谁云缺心头疑惑不解。很快云缺得出一个猜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魏墨城利用了燕皇与斩妖司,而紫袍人在暗中又利用了魏墨城!‘他们’,到底是谁云缺脑子里一片混乱,虽然得知了当年真相,却有更大的迷雾笼罩而来。不知何时,四周泛起大雾。弥漫的雾气携带着阴寒之力,飘飘荡荡,起起伏伏。云缺不再多想,道:“既然师伯离开司天监,今后如何打算,魏墨城的元神该如何应对。”吕青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魏墨城的元神已经无关紧要,若今天还能活下来,再想对策也不迟,可惜,我们今天未必会有活路,云缺,你可知那块石碑是什么。”远处的高山变得朦朦胧胧,只能隐约看到石碑的轮廓。云缺疑惑道:“不知道,难道师伯知道石碑来历”吕青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传说中的巫神碑,巫神被镇杀后遗骸汇聚成碑,今日巫神碑出世,若无法阻拦,整个大晋将再无活物,大晋之内所有生灵都将成为巫神降临的祭品。”吕青此言一出,阜南王,宋道理等人齐齐大惊。巫神,乃是巫修一道的超品存在,与佛陀,道尊,儒圣齐名的恐怖强者!巫神若是降临人间,足以摧毁一座国度,甚至整个云州!“巫神碑……难怪灵尊会暴躁!”宋道理恍然道。游子湖里的腾蛇,正是感受到巫神的气息,从而狂暴不安。阜南王道:“监正修为高深,可有破解之法。”“唯有摧毁巫神碑,大晋才能存在,否则,大晋必亡!当年魏墨城留下我镇守司天监,错过了妖都之战,侥幸逃过一劫,苟活多年,今天这场劫难,我不会逃,这是我的因果。”吕青苦笑了一声,道:“今日离开司天监,我不打算再回去,受人摆布成为傀儡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云缺,魏墨城觊觎你很久,你这种完美的妖武者,他可望而不可及,你是唯一的成功品,他绝不会放过你,今天若能活下来,自己小心罢。”随后吕青朝着阜南王与宋道理抱了抱拳,道:“此战毫无把握,诸位想要逃走还请自便,若有战意者,可随我一战!”说罢,吕青脚踏城头,飞出城外,直奔最高的山峰而去。闫罗高声道:“弟子愿随师尊一战!”说罢紧随而去。李玄驹苦着脸道:“弟子也愿参战。”他不参战也不行了,师尊都去拼命,当弟子的哪能往后缩,战死也就算了,这要没死,必定会被逐出师门,一辈子背上个师门败类的名号。李玄驹胆子不大,最是油滑,但这种臭名,他背不起,只能选择拼死一战。宋道理腾身而起,洪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为保天下苍生,宋某奉陪到底!”阜南王身形跃起,沉默着冲向高山。白厌无法飞行,跃出城外健步如飞,奔向高山。云缺与牧忍刚要出城,阜南王忽然回头,瞪了两人一眼。目光森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号令,尽管没开口,云缺与牧忍都知道阜南王的用意,是阻止两人出手。云缺心头一暖。老丈人心疼儿子,怕牧忍死在外面,但也没忘他这个姑爷,不想两个小辈去冒险。冲出的几道身影,撕开了大雾,先后落在山顶。云缺与牧忍留在城头,紧张的观战。随后两人看到了一头怪蛇在山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