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感情可言,包括父王在内,平常我只住在我的屋子里,很少出门,因为我不想看见父王,更不想看到这些壁画。”云缺察觉到月魁的情绪不同以往,有着剧烈的波动存在。无需从语气判断,妖魂就在识海空间,云缺能清晰感觉得到。“你娘怎么死的。”云缺问道。“被父王所杀。”月魁惨然一笑,道:“因为我的血脉不纯正,父王与母亲都是正统的血狸一族,唯独我,血脉有些斑杂,因此父王怪罪母亲,一怒之下将她杀掉了。”听闻之后,云缺随之恍然。妖都之主,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连妃子都能随意击杀,只因为后代血脉不纯。血脉斑杂这种事,其实在人族当中都有不少个例,在妖族当中更是常见。比如萍山君,传承有风雷虎的血脉,而它本身的种类是白额石鳞虎。很显然,萍山君就是血脉斑杂那一类的。妖族存世多年,不少妖物有上古异种的血脉在身上,只是很难觉醒而已,需要极高的天赋与契机才行,萍山君正是靠着天赋不俗,加上云缺当时着急赶路,又恰好手心有雷精这等奇物。否则萍山君即便活到死,它也觉醒不出风雷虎的天赋能力。毕竟天雷这玩意,老虎肯定会躲的,不至于傻乎乎的整天找乌云挨雷劈。所以月魁的血脉不纯,在云缺看来很常见。但是在妖都之王眼里,则是一种耻辱,于是亲手杀掉王妃。“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咱们一起干掉妖都之王。”云缺建议道。“我不会出手,毕竟他是我父王,你想杀他我不管,随便。”月魁道。“行,不用你帮忙,我用妖刀可以吧。”云缺道。“不借。”月魁道。“小气……反正你爹被抓走,估计活不长,也许早死了。”云缺道。“他的死活我不关心。”月魁说完沿着阶梯走上二楼。云缺站起身,最后看了眼壁画上的母亲,也来到二楼。在二楼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内,月魁站在屋子里环顾四周。云缺看了看,发现屋子里的布置简单而别致,与人族女孩的闺房类似。“你住这里”云缺道。“是啊,住了好多年。”月魁来到书架前,望着尽数被寒气冻住的书籍,道:“这本书我没看完,不知后面的故事如何了。”云缺拿起书,封面很熟悉,一个和尚带着三个徒弟取经的故事。“原来你还喜欢看书,这本我看完了。”云缺把冰书扔在一旁。“后来他们到西天了么”月魁问道。云缺正要开口,忽然脚下传来一阵颤动。轰……诡异的闷响,出现在空旷的妖都之内。“什么声音好像从下面传来的。”云缺谨慎道。月魁摇了摇头,不清楚声音来源。云缺返回一层,四处找了找,什么也没有。轰!又一声闷响出现。这次云缺听得很清楚,就在自己脚下!“地下有什么”云缺道。“地底宫殿,父王经常在地底闭关修炼。”月魁说着指了指角落。云缺来到近前,在墙壁上找到个暗格,打开来里面是个机关,扣下去,立刻传出机括响动。嘎吱吱的响声中,一层大殿地面开裂,现出一条通往地底的阶梯。阶梯很长,深入地底足有百丈,等走到尽头,眼前出现一面铁门。铁门上刻着狸妖头像,栩栩如生。发现地底宫殿后,云缺立刻联想到宝库。妖都之王的闭关地,一定有宝贝!“这里有东西”云缺问道。“不清楚,我没来过,父王不许任何人接近此地。”月魁道。云缺一听,更觉得地底宫殿肯定有好东西。轰!突然一声闷响从门内传来。有东西在里面撞击铁门!云缺用拳头敲了敲铁门,极其寒冷。轰!轰!轰!铁门后的撞击声开始暴躁起来,接连不断,四周墙壁被震得纷纷开裂。云缺惊疑不定。里面的东西看来极凶,不知能不能对付得了。撞击声越发密集。铁门上从内而外渐渐被砸出一个痕迹,类似鞭痕,又像棍子扫出来的凹陷。月魁目光一变,急急道:“走,离开这!”等云缺走上地面,来自地底的撞击声渐渐变少,声音也弱了很多。“到底是什么”云缺问道。“父王的断尾。”月魁笃定道。“原来如此,妖都之王留了一条断尾看守宝库。”云缺道。“应该是妖都之战的时候,被强敌斩断的一条尾,父王被抓走后,断尾藏到地底宫殿,今天发现外人的气息从而狂躁起来。”月魁道。“既然是你爹的尾巴,你让它老实点,我去看看地底大殿里有没有好东西。”云缺道。“你把自己手切下来,喊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月魁没好气的道。“一条尾巴,能有多强咱们姐弟俩应该斗得过吧。”云缺道。“父王的一条断尾,不比蝠王弱,死心罢。”月魁道。云缺死心了。一条尾巴都有三阶大妖的实力,进去了也是送死,根本打不过!入宝山而空手归,云缺没办法,只能暂时退走,以后等修为强大了再来寻宝。等云缺走出妖都,来自地底的响动彻底消失。云缺在附近寻找了一整天,始终没看到父母的遗骸。距离三天的历练期限,就快到了。云缺放弃寻找,乘坐蝠王飞向北域边界。司徒盼晴早就醒了,一个劲在云缺身上翻吃的。云缺没有糖,只好拿出块灵石让司徒盼晴对付啃啃。回头望了眼越来越远的妖都,云缺忽然生出一种预感。母亲,有可能没死!如果自己当真有着妖都之王的血脉,当年的大战,妖都之王就不会对母亲下杀手才对。“难道,娘还活着……”这个念头,在云缺心里如同野草般疯长。........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