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这把焦尾琴是相爷寻了许久的绝世名琴,相爷一直说这琴在他手上是明珠蒙尘了,若是能到姑娘手中,便算相得益彰了。”他小心的将琴放在案几之下,用袖子擦了擦脸脸上的汗珠,呼吸有些急,可以看出刚刚是匆匆赶过来了。
南笙手指扫过那焦尾琴,“有劳了。”
他脸上露出笑容,“替姑娘做事是小人的荣幸。”
他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楚幽不由冷笑一声,对着他夫人叫姑娘,狗东西,当他是死的吗?
‘好吧!那我说了哦!’杀马特清了清嗓子,‘刚刚我和小虫子交流过了,它说它过去经常听你的琴声,觉得特别喜欢,现在叫他出来也可以,只要你弹一首它喜欢的曲子,它就自己出来。’
‘他喜欢哪首曲子。’她问道。
‘他不知道是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你以前常弹的。’
她自古琴前坐了下来,曲声越发悠扬,这曲若山间溪流,泉水叮咚,叫人心越发安静平和起来。
阳光从窗棱处落了下来,光影浮浮沉沉,梳妆镜前
,为女子温柔画眉的男子忽得神情一怔。
夫人,你有没有听到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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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琴声?我怎么没听到。”
“想来是我听错了。”他笑了一声,将手递了过去。
秋高气清,枫叶落了一地,将地面都铺满了,正是应了那句“满城尽带黄金甲”。
忽然一阵风起,满地黄卷天而过,整个天地被一阵萧索笼罩,铮得一声,这萧索中又透着一股秋杀之气,金石碰撞之声。
他骤然回首,茫茫天地只余他一人,哪里还有同他一起赏秋的爱人,随着一阵急促的琴声,他心跳陡然也乱了起来,整个人像是喘不上来气。
“笙儿,笙娘......”他焦急地大喊道。
“相爷,相爷。”耳边传来一阵叫喊,他心脏陡然慌乱起来,向着远离声音的方向奔跑而去,只是那声音却如附骨之蛆,一样不停在他耳边叫着,像那怎么也甩不开的蝇虫一般。
“夫人。”那躺在床上的人陡然睁开了双眼,只这一会的功夫,他浑身像是被浸在水里一般。
他重重喘着粗气,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目光也在不停寻找着,直到看到那坐在古琴前的女子时,他像是陡然松下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
他推开孟津,从床上起身,欣喜地喊道:“夫人。”
在他还没有到近前时,就被楚幽拦了下来。
孟绍庭陡然停了下来,眼神警惕,手指也下意识攥在一处,“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向孟津,下意识忽略了一旁的孟荣,呵斥道:“孟津,他怎么在这里,谁让他进来的?将此人请出去,我不想再在府上看见他。”
他又看向南笙,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夫人,过来。”
南笙抬头看了他一眼,美人便是一抬眸,一低首,都叫人心跳不止,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跳出心腔之外。
她竟也真的起身,向他走了过去。
在经过楚幽身旁时,他陡然抓住了她的手,那眼神凶得吓人,“你敢过去,我就杀了他。”
孟绍庭也急了,“放开我夫人。”
“你夫人?孟绍庭,你也配。”
在刚刚那一刻,他眼底的杀意已是到了顶点,整个人像是一头被困许久正待伺机而出的野兽,浑身都充斥着戾气和煞气。
若是南笙不在这里的话,他早就是这地上的一具尸体。
有些人是当真触到他的逆鳞了。
孟津和孟荣已是看得心惊胆颤的,却是不敢在这关节上触眉头。
“夫人,过来。”孟绍庭似乎没有感受到他那要将他凌迟的杀意,痴痴得看着她。
罢了。
本还想将那蛊虫收回来的,也是个有意思的小东西,不过看现下这情况,她也怕待会会有人血溅当场
“孟相睡了几日,脑子怕是不清醒,连人都认不清了。”南笙淡淡开口,将楚幽手紧紧捏住了,就怕他一怒之下,孟绍庭就
要躺尸了,今日就白来了。
孟绍庭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瞳孔一阵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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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认错人呢,你明明就是我夫人。”他轻声道。
南笙却笑了,是嗤笑,“哦!这倒是有趣。你要是能为我守身如玉二十年,我倒是还能感动一番。不过你这喜欢,嘴上说着,自以为深情,倒也不耽误你妻妾成群,子嗣充盈,我倒是觉得恶心了。”
他脸色瞬间一白,脸上仅有那点血色,也因此尽数褪去,他似乎总算从那虚无缥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