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平听到老父亲的话,脸上就是一抽抽,项宇看着有些怪异,可是又不方便问,只能是坐在那里和老人接着闲聊。
梁康平的表情虽然难看,但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去能有一分多钟,他就又走了回来,只是他现在拿着一个看着有些陈旧的茶叶筒,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茶。
这屋里有现成的茶具,所以梁康平直接就将茶具都搬到了桌上,然后开始烧水,准备煮茶。
看着梁康平准备时的一脸无奈,项宇就更加的奇怪了。
他向着梁康平看了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连话都不说了。
梁父似乎是看出来了项宇的怀疑,便笑着说:“项先生,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康平会这个样子?”
项宇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这还真就是他的疑问,可又不方便问。
老人装作有些生气的说:“康平,你要是不想喝我的茶,尽管出去,你刘叔给的这点茶也不多,我还舍不得给你喝呢。”
梁康平忙说:“怎么可能呢,刘叔给的茶,一般人想喝都喝不到,我怎么敢不想喝呢。”
梁父瞪了他一眼,然后才笑着对项宇说:“项先生,这茶是我的一个老战友送的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他家产的一点野茶,不过味道有些特殊,所以我家康平一直也不喜欢。”
项宇有些奇怪,便对问梁父:“我可以先闻闻吗?”
“当然可以。”然后老人便对梁康平说:“把茶叶先给项先生闻闻。”
梁康平有些不情愿的将手边的茶叶筒拿了过来。
项宇又仔细的看了看,他递过来的这个茶叶筒。
这个茶叶筒非常的普通,看着就是一段毛竹被截下来的一段。
不过上面却是用什么利器,刻上了一段太祖诗词——《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
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
嗡嗡叫,几声凄历,几声抽泣。
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
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项宇想了一下,他记得梁康平似乎是说过,他父亲从前是戍边的战士。
所以这段词应该是他的那个战友,借用太祖词里的意境,是要将那些危害国家的人,都扫除掉的意思。
虽然不是很对,但要是结合他们的工作,倒
也蛮贴切的。
不过这个刻字的人,水平就有些一般了,虽然是很工整,但却说不上好看。
只是字里行间,却有一种军人的气势,让人叹为观止。
梁父看他只是拿着茶叶筒看,便问他,看出什么了。
项宇便说:“你的这位战友,一定是没少打仗。”
梁父点点头,感叹道:“老刘当年跟南面的那个小国干过一架,仗是没少打,伤也没少受,就是现在有些遭罪。”
项宇想了一下,便问梁父:“您的这位战友离得远吗?要是不远,可以请他过来,我给他看看。”
听他这么说,还没等老人说话,梁康平倒是先说:“这个主意好。”
然后就是转头对父亲说:“爸,要不你就给刘叔打个电话,请他过来疗养几天。”
项宇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积极。
梁父想了一下才说:“你刘叔现在这么忙,能有时间过来吗?”
梁康平立刻笑着说:“再忙也要休息啊,再说你们老哥俩,都有好几年没见了,正好项先生又能给刘叔看看病,要是能好,也省的您老总是担心他的身体。”
老人又想了一下,才说:“好吧,那你把我的电话拿
来,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本来刚才还一脸郁闷的梁康平,立刻就离开了座位,去边上的一个柜子上,拿了一个老人机过来。
项宇看着梁康平那份积极劲,就知道他的这个刘叔,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忙三火四的去取电话。
但是这些事,自己又不方便问,反正看梁康平的架势,过段时间自己都能见到这个刘叔,有什么问题,就到时候再问好了。
梁父拿着电话,似乎是还有些犹豫,不过梁康平说了一句:“爸,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老人这才下定决心打这个电话。
项宇就在便上装作继续欣赏手里的茶叶筒,听着梁父打电话。
“你好,是小李吗?”
“您是梁卫东梁老。”
“是啊,老刘在吗?我有点事想和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