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宾利如同没有目的的离弦之箭奔射出去,无头苍蝇似的在这座城市绕圈圈,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这里。
不知不觉就到了医院。
墨御琛烦恼地揉揉鬓角,仿佛有魔力似的,莫名的力量吸引着他兜兜转转到了这里。
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最后在这里停下,一向把冷静理智引以为豪的墨御琛,自问绝不会做出这种没有理由的行为,可事实却重重打脸。
真是有病!脑子坏掉了!
可能真的是脑子坏掉了吧!
不然呢,因为那个沈星辰吗?
该死,怎么会想起她!
墨御琛抬眼,看见后视镜里的眉眼俊美无俦,原本杀伐果断的凌厉眼神,现在只觉得恍然。
许是太累的缘故,他不自知地轻叹一口气,发动车子缓缓离去。
直觉告诉他真相就在里面,只需要一问便可真相大白,但最终没有鼓起勇气进去。
他在逃避。
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墨御琛终于累了,他想倦鸟归巢,却不知家在哪里。
那里虽不像个家,可终归还是要回去的。
奇巧的半山别墅几乎占据了沪川的半壁之地。
这里不是什么可富人区,因为住在这儿的仅有墨家老宅。
相传这里是民国时期某个军阀用来退隐藏身的地方,与世半隔绝清静隐蔽,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普通富户没有的东西也应有尽有。
瑰丽的三层小洋楼,前后圈绕着修剪精致的花草,地下停车场入口就隐匿在其中,复古的大门看似老旧,实则是用精钢打造,从大门进来直到走进正厅,除了洒扫的仆人和园丁之外再看不见一个闲杂人等。
至于在暗处,就不知道有有多少保镖夜以继日以保证别墅的绝对安全。
刚停了车,向来安静到了无生气的墨宅里净传来吵闹声。
墨御琛皱眉: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墨老爷向来喜欢清静,只因为退隐下来清闲无事,年纪渐长难免对过往亲缘冷淡有所遗憾才把两个儿子就在家里。至于那个聒噪的大家闺秀儿媳,实在喜欢不起来。
以至于墨御琛对于这个敢触老爷子霉头的人抱有一丝好奇和钦佩。
“你儿子干的好事,自己不敢出头就拉我女儿给他挡枪?你们墨家不愧是家大业大,连我这个市委书记都不放在眼里!”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是他大嫂李悦的父亲。
没错,放眼整个城市,敢在老爷子面前如此语气不善甚至破口大骂的,除了这位官运亨通的亲家大叔,找不出第二个。
墨御琛暗道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倒不是他怕这老家伙,而是这李书记对她这个独女宠爱非常,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眼下估计也是听说了墨彦恒出轨的事前来讨要说法,恐怕又得大吵大闹,墨御琛对于这种毫无目的的一味撒泼行为嗤之以鼻,完全不想搭理。
“亲家公,两个孩子的事儿我们做老人的就不要参与的好,再者说都是误会一场……”墨老爷子知道这事儿原不怪李悦,他原本以为顾晨只和墨御琛有关系,谁知道私下还有和墨彦恒有来往,视频发到网上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墨彦恒怎么解释怕是都解释不清楚。
“误会?”不说还好,说出来李悦就是满肚子的火气,横的不得了打断公公:“人家服务员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俩在咖啡厅坐了那么长时间有说有笑的,怎么能说是误会?爸,你偏袒儿子也不能颠倒是非吧?”
“怎么能跟爸这么说话?”坐在旁边装聋作哑的墨彦恒突然站起来训斥自己妻子:“那女人是墨御琛的未婚妻,日后就是我的弟妹我怎么会跟她有什么?要不是你耳根子软轻易被人挑拨,又怎么会被人利用拍视频发到网上?听风就是雨动手打人,你泼妇吗?”
墨彦恒怒不可遏,显然是受够了妻子平日里作威作福。
“说谁是泼妇!”李悦也不甘示弱,直接冲丈夫的脸就是一巴掌,动作熟练看来是没少动手。
啪!响声清脆,那边的一对老父亲都惊呆了。
李父也没想到女儿真的会当面动手,墨彦恒再不争气好歹也是个男人,还是墨家的长子,有头有脸的人物,甩一耳光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果不其然,当下夫妻二人就打作一团,墨家的仆人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竟没有一个人敢来劝上一劝。
一时之间李父不知是该怪她娇纵还是该怪自己溺爱太过:心底虽懊悔不及,但不管怎么说,还要帮女儿把面子还是要撑住!
“你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解决不来就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李父破口大骂:“现在当着我这个老丈人的面就敢打老婆,真是没有家教!”
李悦再是泼辣也不过一个弱女子,多是仗着丈夫不敢真的动手才一直耀武扬威,墨彦恒一个大男人,想要制服她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只不过顺手一推,就把李悦跌一个趔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