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或是站在树上,或是蹲在房顶,皆对视了一眼,满脸尴尬。
卧槽,谁家暗卫像他们这么难的?
老爷命他们回府带走小小少爷,可老夫人却把他们当成……
操蛋,这实在是操蛋的任务。
为何当初就没多问一句,若遇老夫人阻拦该当如何呢?
“老夫人,你扶着点奴婢。”登枝不放心,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身子扶住张氏。
毕竟老夫人要装悲伤过度,可不能挺得这么笔直,有她遮掩,外人只会
说老夫人是借助她才勉强对敌,这样才逼真。
护卫上前将那三人押了过来,拱手行礼,“老夫人,这三个狗贼已经押过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张氏捏紧手帕,咳嗽着。
“说,你们是何人派来?又到我府上做什么?若不交待清楚,我就将你们扭送给官府。”张氏眸子未抬,掩唇低咳,冷冷的厉声喝斥。
那三人全身发麻,牙齿打颤、嘴角根本不受控制,说不出一句话,只有嗓子不停发出呜呜声。
“大胆贼人,都已经被抓了个现形还不老实,是想挨板子不成?”登枝立即大声呵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三人继续呜呜着,浑身麻得吃不消。
“老夫人,这三人一看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不如先让护卫们收拾一顿,受了邢,不怕他们不招。”一个粗使婆子上前出着主意。
张氏虚虚地咳嗽着,一抬手,护卫们便拉来三条长凳,又架起三名暗卫,将他们绑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三人齐声呜呜着,奈何身上依然麻得厉害,无法反抗。
一旁的暗卫头头,死死皱着眉头。
他想出面,又不知该如何说?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小小少爷就好了,谁成想,刚到梧桐苑,登枝嬷嬷就唬了一句,还有三人莫名出了意外。
这些事情透着诡异,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其他暗卫齐刷刷看向他们的头,那意思很明显,问他如何办?
若是对别人,大不了灭口抢人离开就是,可这是主子自家人,不知道若是杀了……可行?
院内,护卫的板子一下又一下落在暗卫身上,疼得他们嗷嗷叫,呜呜叫。
唐昭昭见那些人不露面,等的有些无聊。
咻!……咻!……咻!……咻!
金针再次乱飞。
嘭!……嘭!……嘭!……嘭!
又传出不少人体落地的闷哼声。
“什么声音?快去看看。”登枝心头忍不住惊了一下。
“这儿有个贼人!”
“这儿也有贼人。”
“这儿也有个贼人……”
护卫们不断回禀着,将那些贼人顺势绑了,押回来。
“咦,好奇怪?这些贼人咋回事?就像过府的大雁,被人家打下来一样,全都从天而降,半点不反抗,也不挣扎。”
“谁说不是呢,每个人还都像是哑巴,除了呜呜呜声,便啥也没了。”
“抖,抖什么?嘚瑟呐?”护卫一巴掌呼在暗卫脑袋上,“一个个跟着二傻子一样,没事穿成这个鸟样,吓死老子了,还以为你是个高手,结果特么的,就是个……毛”
这些人的异常,自是引起了张氏的注意,她淡淡瞥了一眼那些人,心中冷笑不止。
竟是他的暗卫!!!
这些人出现在她的梧桐苑做什么?
难不成发现了那孩子的踪迹??
眉头微蹙,死死拧成了疙瘩。
“母亲,你可有恙?”陈钰豪人未至声先到,声音满是紧张和关切。
“咳咳咳咳咳……”张氏假意咳嗽几声,虚弱地回了句,“豪哥儿莫急,咳,咳,母亲没事。”
陈钰豪大跨步进入梧桐苑,冷冷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双眼微眯,走到张氏面前,确认她的确无恙,微微松口气。
“大胆贼人,夜闯陈府,是欺我陈府无人吗?来人啊,将这伙人打断手脚后,全部送给官府。”
“豪哥儿不审审吗?”张氏虚弱地淡淡开口。
“母亲,这种人问不出什么,发现了直接挑断脚筋手筋,送去大牢就好。”陈钰豪不以为意地开口。
在他进入梧桐苑时,能感受到这四周围了不少人,可却不现身,很明显是那人派来的。
那人想干嘛?
母亲的梧桐苑除了母亲外,还住着他的儿子。
必是因为白日讨粮不成,想捉了满哥儿为挟。
好,好得很,实在的好得很啊!
他可真是满哥儿的好祖父,自己的好父亲。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呢?
竟想拿满哥儿做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