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如大受打击。
“菀菀,你不能这么做,他是你爸爸……”
“他不是。”
薛菀轻声说道。
“我没有爸爸,我先走了。”
她知道继续留下来只会面对李月如连续的空虚,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跟李月如这么没意义的纠缠下去。
“菀菀,你真的不能这么做,你要是这么做了我怎么办?”
薛菀听到她这么说,扭过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都这么多年了,李月如还没有看明白吗,那刘生源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他就是一个赌鬼,把别人人生踩在脚底下的噩梦。
“你觉得他会对你好吗?我怕你给命给他,他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现在眼里只有钱。”
“菀菀,你别说了,如果没有你欺负的话,我和明明怎么办?你能不能为我们考虑一下?”
薛菀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刺痛,许久之后,他压下自己心底深深的悲哀看着李月如。
这一瞬间他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可惜,还是在为李月如可惜。
“随便你吧。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我就会怎么处理。”
薛菀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毫不留情地转身,这个家让她太累了。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总以为家是自己的避风港,可是后来她才明白,不是每个家都可以称之为避风港的。
一直想要的东西,苦苦追寻都得不到,或许就是她的命吧,她已经认命了,也不想再挣扎了。
“菀菀,我真的不能跟你继父对着干,你要是这么做了,我和你弟弟怎么办?你已经工作了,你可以无所谓,可是你弟弟呢他还很小。”
薛菀只是动了动脚步,头也不回地继续离开。
这些年母亲心中就只有病弱的弟弟,她有的时候多么希望母亲也能看看他这个女儿。
刚开始他还会有强烈的**,可是到了现在她竟然一点都不期待了,多么荒谬和可笑。
这个世界上的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一旦开始不期待起来,似乎就会变得美好不少。
薛菀只觉得有些疲惫,她回了酒店睡了一觉。
下午的时候顾青洲突然跟他打电话说要去谈一个生意,叫她准备好跟自己下楼。
薛菀换了一身衣服,看着镜子中自己惨淡的脸色画了一个妆,遮住了自己满身的疲惫。
下去之后,顾青洲就在酒店大堂里等着,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坐在那里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精致的眉眼,挺拔的鼻梁,是天选上帝的宠儿。
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贵气却路过的男男女流连忘返。
薛菀站在电梯口看了许久。
这才走了过去。
“顾总……”
“晚上还有一个酒会,还有事吗?”
“没有了”
“你最好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你跟我来事处理工作的,不是反反复复处理你家里的事情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耐心地等你了。”
顾青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像是多听到薛菀一件私事都会难受得像是针扎一样。
他说完转头就往外走,薛菀愣了半晌,跟上了他的脚步,结果两人刚出了酒店大堂,不知道刘生源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抓住了薛菀的胳膊,表情格外的狰狞。
“就是你这个赔钱货,对不对?是你这个赔钱货让那些欠债的来找我的,我怎么生下了你这么一个没心肝的?当初你在孤儿院是我好心好意地收留了你,现在倒好,你反手就要把我往监狱里送。”
“好啊,既然你这么不要脸的不给我顺路,那我现在就去把你卖了抵债走,你现在就跟我走。”
刘生源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二话不说的拉着薛菀就往外走,薛菀这两天精神特别差点被她拉得跌倒,好在顾青洲率先一步扶住了她。
薛菀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香水香味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曾经他们还是情人关系的时候,顾青洲也这么体贴,会小心翼翼的照顾她所有的情绪,可那都是曾经了。
现在的他属于别人。
像是有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拎了下来,叫她冷得得想要打一个寒战。
明明还是夏日,她却觉得进入了寒冬腊月。
薛菀僵硬地缓缓地推开了顾青洲,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顾总,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女人的声音很细很软,她低着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顾青洲觉得自己心里憋了一口气。
她就那么不想见到自己吗?
有了新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甩开他了吗?
当初不是她主动找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