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概四五点左右,正在小院子里潜心写作的梁天突然又听到了巨大的引擎声,过不久就听到远方传来一声闷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梁天停顿一会,继续沉浸在自己写作的世界。
不知道是一会儿还是一阵子,她好像感觉到屋顶似乎有声音,要知道这是她的老家,而她喜欢这间乡下的房子就是因为它安静。房子在山脚,且一面寂寥宽阔的庄稼,一面不远处是溪流,这个溪流和庄稼使得这间房子与村子又分隔开,零星的几家人早已搬出去几户。况且梁天现在是孤家寡人,村子里与她熟络的人也不多,梁天初步怀疑是山上跑下来的什么小动物。
为了检查是什么东西,她抬起头,缓慢地站起来——为了缓解突然站起而脑部供血不足眩晕的情况,她已经试过很多次,长了记性。屋顶突然冒出一个男性的头,着实把梁天吓了一跳,从她捂住心脏又坐下的状态可以得出。
“那个….抱歉啊,你能不能开一下阳台门,我不小心降落在你家屋顶了”
梁天做了两组深呼吸,再次望向他,发现他戴着头盔,穿着军装,猛然意识到什么,便回他一句:“好的,等等”,便走进屋子,走向三楼。
打开门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因降落伞带倒了她前几天特意种下的几盆绯花玉,花盆裂开,泥土撒一地,梁天也裂开了。这位年轻的军官正蹲在一旁收他的降落伞,见到梁天,他站起立正,向梁天敬了个军礼,梁□□他点点头,尴尬地微笑。
“弄坏了你的花,实在是抱歉”
梁天摇摇头:“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她用手指了指屋内,说:“要不还是下去先吧,屋顶有点晒”
这位年轻人点点头,跟着梁天下到一楼,梁天给他到了杯水,这位军官似乎比梁天还要局促和尴尬。
“哦对了,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天明市的郊外,我们这里叫田心村”
“好的,请问能借你的手机给我联系一下吗?”
“当然可以”
年轻的军官拿过梁天的手机便出到外面拨打电话,不一会儿回来还手机。
“你们空军出现这种情况次数多吗?”梁天想起两个月前在鹤海遇到的那次飞机的事故,不禁发问。
“空军出现这些情况多不多我就不清楚了”
看着梁天疑惑之后又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以为梁天懂了,哪知道,梁天笑着说:
“懂了,不方便透露,没关系。”
年轻军官也笑了,轻叹口气,解释道:“我不是空军,我是海军。”
梁天的微笑僵住,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蠢蛋而已。
“抱歉,我不知道原来海军还可以开飞机。”
“没关系,很多人听到海军就会觉得他们一定会跟海洋有关。”
“说来神奇,前几个月我在鹤海遇到飞机迫降,不知道是空军还是海军。”
“真是抱歉……”
梁天笑着,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我们已经互相道歉了好多次了。”
年轻人也笑了,作了自我介绍,原来他叫向和鸣,是一名海军,而上次在鹤海那件事是他的一个战友。在演练中,他们中有个组员的飞机了出现故障。
正聊着,外面有人拍门,梁天走出来,通过院子那扇有着稀疏柱子的门辨认出,这外面是另一位海军。我真是捅了海军窝了吗?梁天心想。
另一位海军叫刘贺,这次任务与向和鸣一起执行,他降落的地方在前面的一家没人的房子,耗费些时间爬了下来,然后一家一家找了过来,终于找到有人住的房子,恰巧发现向和鸣也在。
“上次鹤海那件事故连累了这位小姐进了医院。”
向和鸣跟刘贺提起这事,吓得梁天连忙摆手说不是:“没有没有,我那是意外而已。”
“意外也是因为飞机迫降引起的意外。”刘贺说。
他俩又正式给梁天道歉,梁天赶紧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
刘贺对着向和鸣接着补充道:“我都说了那次你不应该跟火鸟这么拼”
向和鸣眼底流出不可置信的情绪,争辩道:“嘿嘿嘿,那是他飞机出故障了,不是我让他掉的。”
刘贺欲言又止,不料却激起了向和鸣的情绪,他激动道:“你的意思是我胜之不武?”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至少你可以跟火鸟的关系缓和点”
“我跟他没有任何恩怨,怎么缓和关系”
“欸欸欸,两位先生,你们需要添点茶吗?我自己做的“
梁天的话将争论的两个拉回现实,她不知道让他们这样吵下去,会以怎样的局面收场。因为梁天的介入,这两位也不好意思再讨论那个演练时的事故。
随后不久,梁天便带他们两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