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恐惧使人清醒,她一下想起魁地奇选拔时莱安给她们吃过的糖果,滑溜溜、有嚼劲、就像一条——
“果冻鼻涕虫。”米凯莉亚大声说。
石兽的底座震颤起来,随后是身体。它灵巧地跳向一边,后面的墙壁裂成两半,露出一段不断上升的石楼梯。
米凯莉亚和弗雷德吃惊地张大了嘴。
“嗯……”米凯莉亚躲开弗雷德钦佩的眼神,说,“我们上去吧。”
他们一踏上楼梯,墙壁就在他们身后咔擦合拢了。楼梯自动旋转起来,带着他们慢悠悠地上升,直到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闪闪发亮的栎木门。
米凯莉亚先是看了一眼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铜门环,接着咽了口口水,小心地敲响了木门。
没有人来开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那是一个圆形的房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银器,正中央摆着一张大书桌,邓布利多正坐在书桌后的一把靠背椅上,聚精会神地阅读着眼前的文件,脑袋上紫色的巫师帽歪向一边。
弗雷德带着仿佛回了自己家的笃定,牵住米凯莉亚沁出冷汗的右手,将她拉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您好,先生。”他轻快地说。
邓布利多教授从一叠文件中抬起头,扶了扶他半月形的眼镜,露出底下锐利的蓝眼睛。
“哦,让我猜猜……这位应当是弗雷德·韦斯莱先生,还有这边的布莱恩小姐。”他从书桌后站起身,温和地望向他们,“下午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米凯莉亚仿佛一下忘了如何说话,她捏了捏弗雷德的手掌心,后者马上会意地开口:“是这样的,教授,您知道我们整个暑假都是在格里莫广场12号度过的,而那里又充满了未知的黑魔法,因此在某次大扫除的过程中我们偶然发现了一样东西……”
他低头摸索着,掏出了那个小布包,放到邓布利多面前的书桌上,而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米凯莉亚意识到邓布利多在看见那个挂坠盒时,镜片后的眼睛很快闪动了一下。
“带着它的时候确实怪不舒服的。”弗雷德大大咧咧地说。
“我在清理橱柜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挂坠盒,”米凯莉亚上前一步,“它很古怪,会发出蛇一样的声音,这些天我一直把它放在枕头底下,现在我意识到它会暗中影响我的情绪,让我变得暴躁易怒……”
邓布利多拿起挂坠盒,认真地打量着它。
时钟指针滴答转动,半圆的天花板似乎正在米凯莉亚面前缓慢融化。
秒针或许转了三圈,也可能转了五圈,当邓布利多开口时,这也就不再重要了。
“你的感觉不错,米凯莉亚,它确实不简单,附有一些黑魔法。”他终于说。
米凯莉亚不知道自己的心应该悬起还是放下,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缓解双眼的干涩。
“那真是……太糟糕了。”她说。
邓布利多像是在思索些什么,银白胡子底下的嘴努了起来,“很感谢你们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布莱恩小姐和韦斯莱先生,那么……”他看向米凯莉亚,“我可以悄悄问一句,为什么你不当场把它丢掉或者还给小天狼星吗?”
米凯莉亚确信此刻她的心还是悬一些比较好。她紧张地用脚尖划着地,凑到了离弗雷德更近一点的地方。
“当时……”她回忆起来,“克利切突然阻挠我,不让我拿走挂坠盒,甚至因此流了泪,我感到很慌乱,下意识将它带回了房间……”
“种种迹象都表明它很不一般,我觉得不能就这样把它丢掉,但是您看,我记性不太好,忘记了将它还给小天狼星,尽管我有些怀疑他知道后会不会仍不把这当回事,还是执意要丢掉它……”她接着说。
邓布利多双手交握,认真地听着她的话,不时点点头。
“我明白了,”他说着,推过了桌上的银托盘,里面堆满了柠檬雪宝糖,“吃些东西吧,作为你们猜对了校长室口令的奖励。”
弗雷德原本在打量一旁架子上的凤凰,这会儿回过头来,一边道谢一边从托盘中拿过一颗糖塞进嘴里。
“孩子们,请容许我暂时保管这个挂坠盒,好吗?”邓布利多勾起链子,使挂坠盒在空中晃荡,倒映出房间内的景象。
“当然,教授,我们来这儿本就是想把它交给您的。”米凯莉亚赶紧说。
“事实上,”邓布利多说,“我得说,这上面附有的黑魔法可能比你们所想的还要高深,即使在禁书区也不一定能找到相关的内容。”
米凯莉亚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又一次感到脊背发凉。
“斯莱特林世家的祖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什么东西都有,是不是?”弗雷德打趣道。?
邓布利多朝他报以微笑。
“我想我还需要再研究研究。”他将挂坠盒放回桌上,背着手在书桌后踱起步来。
“那么,今天的事还希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