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市长不等两个师爷追问就挂断了电话。
事实上,他们再问,他也不懂得回答。
现在,他知道了外面,他的城市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是两起枪击事件,都是朱虹的人对付金安的人。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两派争斗,他还容易处理,甚至可以从中间捞点油水。
偏偏这次,金安五哥的尾巴还拖来一位人物,广南市长聂东。
这个聂东,跟他不是一个派系,听说他还是独行派,也就是一个人那种。
凭着他那股从学校出来的愣头青热血干劲和时代好清廉的运势,竟然让他在短短十几年中由穷小子干事到科长,从省长秘书到现在的广南市长。
所以说,他也不是凭自己一路平步青云的,省长看他的目光始终深藏着慈祥。
如果仅仅是聂东带秘书过来,他还不是太惊慌,甚至他把聂东抓起来,找几个失足少女跟他拍几张床照,发到省里去。
聂东的官运,也就此终结了。
“老韩,怎么样,他们来了多少人?”
在老韩他们赶到之前,聂东他们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保安室,警察下车控制保安人员通风报讯,其他人则随聂东直奔市长办公室、档案室等地方强行而迅速
搜查。
在市长办公室,很快就发现30公斤的黄金;
在档案室,发现最新的‘白头翁资产拍卖表’,15块卖了一间别墅,23块卖了一个铺位,一间酒吧却拍了一个亿……上面还写着谁谁谁分了多少钱,其中市长高达3亿。
搜查工作仍在热火朝天地深入发掘,取证工作也在密锣紧鼓地拍照录像……王信甚至把宵夜都订了两百多盒。
望着眼前的黄金和拍卖清单,两人瞠目结舌地相视一眼,好像都是第一次见过这种世面。
“真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30公斤黄金竟然用来垫脚?”聂东匪夷所思地感慨。
王信感叹道:“我也没有想到,贪污腐败的事竟然可以写出来,存放在档案室?”
聂东立即更正他:“这是最高明的地方,一般这种地方万年没人查,放家里还会被人偷,再说一旦出事,上面名单的人谁都跑不了,这就把大家绑在一起,秋天的蚱蜢谁也蹦不了,谁也不会往外说。”
王信听了,也点点头,确实高明,别说平民百姓,就是他这种富商名流,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也未必能够到市府窥视一眼,更何况是高度保密的档案室。
不一会儿,又传来在建设局局长
贵妃沙发下面发现了一亿钞票;
在工商局长的抽屉里发现几十张超级不雅光碟;
其他办公室,字画古玩不计其数;
两人见了,既心痛地摇头,又激动地点头。
心痛他们把市政府当成自己的家,不,自己的私家禁地,在这里如鱼得水地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另一方面,搜集得越多这种东西,越是能够把他们连根拔起。
“办公室都有这种东西,何况是家里?”聂东皱着眉头地想当然。
王信叹了一声:“怕不是家里堆满了,藏不住才放这里来的……”
如果是这样,他们坐一万年牢、死一万次,都不足平民愤!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朱虹的重机一旦在手,隔着车窗玻璃也照射出去。
加特林的威力确实不错,‘咻咻咻,咻咻咻’的子弹麻雀群般朝这边飞扑过来,有几个猝不及防的小弟立即中弹倒地,五哥吓得赶紧趴在地上。
“嘛的朱虹,竟然还有这种大家伙……”
但是,那好像没完没了的重机火力打得他们抬不起头,还不了击,只能朝旁边的松树林翻滚过去。
“绕他们后面去——”
“赶紧上车!”
朱虹愤怒地用重机枪扫开一条血路,用他们的
血当场祭奠了朱菁的亡魂,让他们的身体也随朱菁陪葬,这才长长吐了口冤气。
否则,别说他朱虹颜面何存,就是朱菁的亡魂也不会放过他,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菁儿,看吧,爸给你报仇了!”
有种人就是这样,自己做坏事从来不允许别人报仇,但自己吃亏了就非要灭人全家!
他们重新跳上车,司机直接把车辆开下山,离开‘静息堂’,直奔医院去助石昆也好,救前妻也好,反正杀红眼了,把全城人杀了也无所谓。
五哥在这场偷袭中赚了他几个兄弟,自己也伤亡了几个兄弟,按理说两败俱伤,没赚没亏。
但他既不甘心又怕朱虹正当强硬的势头。
望着他们的车从眼前疾驰而过,他满心不是滋味。
“五哥,车坪后面还有石煄的旧部……”
忽然前面绕路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