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他一语双关地边问边往后退。
问的当然是视频上传问题和归还朱菁的问题。
退后是不想进一步刺激玛丽亚。
玛丽亚昂然一笑：“当然，快去——”
“好，你等着……”
王信再退后两步，一边安抚着她，还真的似乎很紧张她会伤害朱菁一样。
朱菁通过朦胧的眼神看到这一切，心情复杂而感动。
——至少，王信也有为她退让的一天。
再退三两步，王信不装了，摊牌了，毅然转过身，给对面歹徒瞟去一个让他们自己救的眼神，然后一脸阴沉地迈开步子，朝警察这边走回来。
来到警察面前，不等警察开口，他先是遗憾地说：
“她们俩是一伙的，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他不多逗留，又径直朝后面车上走去，算是向聂东复命。
玛丽亚和朱菁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赢了似的，随着他的脚步一下一下地燃起自己的希望，顶点就是他走到警察面前说话。
这不是要求警察给她们准备车辆、机票，无障碍地送她们离开吗？
但随着王信的穿过、离开、消失，她们希望的圣光突然变成绝望的地狱……
歹徒们收到王信那个眼神，他们要怎么自救朱菁？
那当然就是开枪，直接开枪射击玛丽亚——
“哒，哒哒……”
暂停了不到五分钟的枪声再次在这座城市响起，头一颗子弹就钻入玛丽亚的身体！
玛丽亚至死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死在其他专业间谍的手上，没有死在宿敌警察的手上，也没有死在王信的手上……竟然死在与她毫无关系的歹徒枪下。
朱菁也好不了哪里去。
当玛丽亚再次劫持她的时候，她全身已经有八成的地方麻木了。
当玛丽亚中了弹，无力地松开她倒在地上，她站立不稳，也要摇晃地一头栽倒在地。
王信，根本就没有想要救她的意思。
她，错信了他——
她的悲哀，在于根本不了解王信到底是个怎样深沉的男人。他身上背负多少仇恨与责任，两肩又承担多少希望与命运。
岂是她一个地下世界女魔头可以随意收伏？
“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