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辛苦吗?”他还得赶紧体贴地问她。
虽然这种体贴有点功利性,是答谢她帮他生产药水的。
但苗芊芊偏偏不这么认为,她认为,不管王信给多少钱她,对她有多温柔,那都不是为了利用。
王信之前那么帮助她、信任她、教导她——
在她最窘迫的时候伸出援手;
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
在她被孤立的时候指定要她一个,不要她的同学;
在她技能不成熟的时候亲自手把手教导最前沿的科学技术;
——她这辈子除了吃喝,基本可以不要钱帮他干活。
之前她没有想过靠专业来买房买车、发家致富,现在更没有;
现在王信来慰劳她、关心她、保护她,这不是利用,也不是利息,而是爱!
即使王信不承认,但她心里一直这样认为。
即使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甭想成为王信的妻子。
她还是私下决定,这辈子不结婚,就这样一直呆在王信的身边。
因为在这段与王信接触的时间中,她也察觉到孟
晴她们的察觉,那就是王信无比的优秀,广南市,或者全国都难以有人可以跟他媲美。
在少女情怀中,她幻想王信就是她的理想情人,这一点,谁都无法动摇她。
她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从转椅上跳下来,哪怕被王信爆裂的短裙子滑落膝盖上,她还是一头栽进他的怀里,把脸贴在他胸膛上,紧紧地拥抱着他。
王信大概半个月来一次,每一次他们相见都是一场难得的重逢,每一次离别都是一场痛苦的相思。
所以王信此情此景也不拒绝她,任由她的少女心疯狂地蔓生。
每次都这样。他衷心地慰问她辛不辛苦,她就揩油地抱着他好几分钟。
以抵消大半个月不见之苦。
世上还有什么是比相思之苦更苦的?
几分钟后,她才不舍地离开胸膛,一脸怀春地近距离仰望王信的魅力的下巴、感性的薄唇、优秀的鼻子……
但是王信低头看见的却是她黝黑的眼圈、粗糙的皮肤和苍白的柔唇。
他顿时被她吓了一大跳:“你又不
熬汤补营养?”
说完,他不等苗芊芊开口,拉着她的手,转身就朝小卖部走去。
她辛不辛苦,也不用她说了。
苗芊芊被他拉着手,反而一脸幸福地跟着。
试问这样牵手的情况能有几回?最多,一个月也就一两次。
有时候,一个月不牵,两个月都没有碰过。
“熬汤?我有呀……”她不承认地争辩起来。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几天前……”
“几天前?”王信不相信地提高音量。
她的几天,可能是几十天。
来到小卖部,这里也有一角是做饭吃饭的,虽然别墅里另有精致的厨房,但苗芊芊一直偏爱在这里做吃。
“三四天还是五六天来着……”苗芊芊迷迷糊糊地回忆。
来到那一角,他松开她的手,朝墙壁上还插着插头的电压力锅走过去,看到它仍在保温状态,王信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过去猛的打开锅盖,一股馊味猛然涌出来!
趁着它还没有弥漫整个屋子,王信像抱炸弹似的急忙把它重
新盖上,抽起内胆就往垃圾桶里跑。
好不容易,屏住呼吸把里面的发毛泛绿的汤水汤渣倒完密封垃圾桶,那个内胆里里外外刷了十几遍,他这才‘啊’的一声长叹,缓过气来。
“五六天?这个样子起码有半个月!”
“有吗?”苗芊芊仍然歪头不承认,“没有吧,最多也就十来天……”
晕吧,十来天也是不得了了。
“为什么不喝掉?”
“忘了。”
没想到她也会陈明一样的台词。
不一样的是,陈明那是在抵赖,她却是因为工作。
王信就知道,这半年来,她在吃住方面经常忘这忘那的,就是为了没日没夜地照顾那些‘修复韭菜’和实验提取修复细胞。
想到这里,他不敢责怪她了。
如果他把这个农场弄得再好一点,她至于这么忙碌吗?
于是,他在重新为她从冰箱里挑些骨肉、红枣枸杞之类的熬上一锅大补汤之后,又拉着她的手坐下来促膝长谈。
他深思熟虑地说:“你再忍耐多几天,我听说有种自动化农
业管理系统,我把它引进回来,那你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多点时间熬汤喝了。”
苗芊芊还在否认:“我不辛苦呀,看,你买的那些鱼肝油、脑黄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