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在‘溪南大道’那边。
“哎,哎哎,杰贺——,把优盘给我——”
韦恩望着贺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巷深处,急忙大喊过去。
然而,迟了。
不仅是贺杰,就是王信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此时的他也不像是被释放的样子,在他左手边是两个师爷的车和后面不敢过来的救护车在盯着,在他右边则是刚走的木头的车和后面‘溪南打工服务中心’的兄弟的车在堵着。
“这,这算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他不仅后悔让贺杰跑了,甚至后悔没有让他一枪崩了自己。
如果他死在贺杰手上,至少还像个英雄一样对得起‘溪南打工服务中心’的兄弟,给大家一个很英勇的交代。
可是现在,他一个人最后站在这马路中间是什么意思?
那是英雄呀!是在两大帮派火拼之下,死剩他最后一个的孤胆英雄呀!
谁知道他是不是趁着双方相斗、从中渔翁得利的那一个?
看着木头的车子急忙调头而去,这是去搬救兵的节奏吗?
看着师爷和‘溪南打工服务中心’那边的车子还一动不动,这是怀疑他,要夹攻他的意思吗?
对了,还有一个,藏在暗处的那些狙击手……
他想转身逃回‘溪南打工服务中心’的最后一个可能也愿望落空。
“可恶呀,贺杰……来呀,都冲我来呀……贺杰,把优盘给我——”
陡
地,他把高举的手枪随意一横,想杀贺杰的背影又怕没有优盘,只好留着子弹一边寻找黑暗中的狙击手,一边阻止大道两边‘溪南打工服务中心’兄弟的夹攻。
“呯——”
就在木头车子掠过的后面,陡的一个人影一闪,让他以为是狙击手。
他先下手为强,灵活地扣动了扳机。
“啊——”
还好,急中生智的他枪法并没有偏差,一枪就让那个想偷袭他的人应声倒地。
“你,你……”
可怜的李进,刚跳下车,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木头突然又不要他。
就在车子掠过的瞬间,但听一声枪响,自己的肩膀顿时灼热如火烧,伸手摸到一巴掌嫣红流淌的鲜血。
是自己的,还在继续喷涌……
不由他又惊又怕,又气又怒地瞥向枪声的来处。
韦恩,一个与他八辈子毫不相干的外国人,让他脑袋的问号更多更大。
“你,你干什么,干什么打我……我跟你没怨没仇的,你要钱的话可以跟我说,本少爷甩你一百万也没问题……”
他感觉自己很是无辜,打从被抓以来,一直都很无辜,可是,别人关押他,打他吓他也就算了,但这人……
开枪射他,他的血,好像止不住了,淌了面前的柏油路面一地,就像一瓶红酒洒地上那么多……
他想站起来怒吼韦恩,但是他站起来后,发现受伤那只手臂已经麻木,只抬了一
半,就又软软垂下来。
“呯——”
陡地,那个外国人再走过来两步,抬手又是给了他一枪!
这一次,子弹直接贯穿他的心脏!
李进感觉就在一瞬,一股凉意从心脏逆流漫过肩膀、胸膛和腹部,然后是脖子和脑袋开始发麻——
当脑袋里面感到丝凉,两眼一黑,外面的声音在一瞬间湮灭,呼吸也跟不上,嘴巴只张到一半,整个人在跌入一个天旋地转的未知世界边缘中渐渐消失所有。
他向后仰倒那瞬间,脑袋砸在冰硬的柏油路面上,血流如注也毫无感觉。
直至一动不能动……
“进,进进儿……进儿——”
正在这时候,后来赶到的李英下了车,刚从救护车后面冒个脑袋出来看情况,赫然就看到李进颓然倒地的画面。
不由他双目暴赤,不顾一切,拼尽他六十多岁的余力撒腿狂奔起来,分开人群,越过师爷的车,一头红眼疯牛般怒掠而过。
可就在这一瞬间——
他瞥见倒在车前的绿毛仔石煄,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个没有合作成功的,现在把他儿子也害死的家伙,死了。
再往前几步,有个金头发的尸体让他也触目惊心——边锋!
这个口口声声说免费替他救回儿子的家伙,免费倒是免费了,可是,现在儿子死了,他,李英想事后要找他理论、退钱、赔偿,甚至复仇,已经不可能了。
都死了,两
个老大都死了!
他血红着老眼,抬头瞥见刚从李进对面收回硝烟未了手枪的韦恩,抬手就是复仇一枪!
可就在他抬手瞬间,韦恩的枪也瞬间转向一百八十度指向他的脑门!
呃,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