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逼近,小萧以珩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就在院长伸手准备打开柜门。
咚咚——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刚抬起的手又放下,小萧以珩躲过一劫,在柜子里止不住地颤抖。
“院长,夫人来了。”
院长也管不得身后被迷晕的小孩,让传话的亲信给小孩衣服穿上,就神色紧张地从办公室出去了。
直到外面没了动静,小萧以珩才轻手轻脚地从柜子里出来,一溜烟地往外跑,跑出了孤儿院,跑到了玉米地里。
小短腿跑得太急,一时喘不过气来,缓了好一会,小萧以珩这才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掏出她的小手机,把刚才拍的视频上传网络。
市区外信号不好,看着屏幕一直转圈圈,小包子内心忽上忽下的,看着成功发出的提示,小萧以珩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小脸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这样震惊三观的视频,很快获得大批流量,在网络上迅速发酵,网友纷纷讨伐这个恶心的心理变态,甚至有牛逼的网友把院长的个人信息扒的连底裤不剩。
院长被警察带走了,孤儿院的所有小孩们被人资助到18岁,资助人正是肖鹏。不是好心,而是要维持在外的完美形象。
说来可笑,他根本不在乎恩师女儿的死活,所以他怎么知道萧以珩也是被他资助的小孩之一。
萧以珩隐姓埋名,而肖鹏早就是万人敬仰的医学前辈,到了成年那天,她如期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肖鹏入狱,父母清白,众人道歉。
这么多年的蛰伏,她一朝得胜,替父母洗清了这盆来自七年前的脏水,她重新买回了小时候的家,花钱一点一点复原成记忆中的模样,看着完工后的家,她哭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的父母再也回不来了。
以后,她还是一个人……
想到这,萧以珩缓缓睁开眼睛,起身穿上衣服。
回去还有意义吗?
抬头往窗外看去,天空还是那片天空,又何必庸人自扰。
这里,女子位卑,始终低男人一等,而一个女子要想生存下去难上加难。
索性萧以珩决定女扮男装,干回老本行。
接连几天,都能看到路边有个垂暮老者摆摊看病,免费看,治不好倒贴钱,吸引了一大批没钱看病的百姓,当然也有冲着治不好赔钱故意捣乱的。
萧以珩看破不说破,号脉的时候不动声色扎几针,再在耳边神神叨叨几句,没病的也得有病,吓得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歇了心思,就这么当起了萧以珩的活招牌。
随着看病的人越来越多,萧以珩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此刻收手才是良机,看病不要钱,穷人没钱买药也是难题,萧以珩不是活菩萨,她也要活。
她脱掉了老者的外衣,背上了包裹,离开了客栈。原先在黄老汉手里买的地,找工人也按照自己画的图纸,一步步修建,但完工还要个把月。这段时间,她正好用来沉淀自己。
这里的命,太不值钱,要想活命,只有自己强大了。
本想着去军营,混出个名堂,但这几天屡屡碰壁。
乱世强权难为,唯有攀枝而上,顺势而为。
毋庸置疑,池非阑是最粗最结实的枝干,兜兜转转还是得想办法回去。
自古兵家,重兵更重器,萧以珩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她先是搞来了木炭,硝石,硫磺,在野外一顿鼓捣,点燃火线。
轰——
树木轰然倒塌,林子里的鸟兽受惊四散而逃。
萧以珩心想成了,但还不够,加点火。
往怀里揣好图纸和火药,萧以珩在九千岁下朝的必经之路蹲守,护卫太多,贸然拦车,连池非阑的一根毛还没来得及看见,就会被赶走。
既如此,更过火一点又何妨,这条路够宽够静够撒野,来个小炮搞点氛围。
萧以珩在怀里掏了掏,拿了个类似于现代鞭炮串串的,点燃,甩了过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根本不给侍卫反应的机会,只听。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惊得马儿失了控,一个劲地往前奔,萧以珩抓住时机,钻进了马车,刚坐下,就看到了漂亮男人正在用死亡的视线看着她。
她心虚的笑了笑。
"那个,九千岁啊,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池非阑瞥见她怀里鼓鼓囊囊的,也不说话,只不过眼神冷了几分,仿佛萧以珩只要一动作,他就立马送她归西。
“想必大人还记得小人不,实不相瞒,小人不想离开九千府,小人愿为大人鞍前马后。”
“你?谈生意?鞍前马后?”池非阑被这前不着后不搭的话逗笑了,真是不知者无畏。
看见池非阑快没耐心了,萧以珩才拿出火药,说明来意。
“我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