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盛始,花开半夏,古色古香的布局映入眼帘,床上的少女呓语中猛地睁开眸子,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她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
还不等她搞清楚状况,只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伴随着小丫头催促的声音。
"萧萧,醒了没,快起身洗漱,万不能耽误九千岁的接风宴。"
萧以珩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下床,穿衣,洗漱,梳扮,麻溜地打开了门,像是身体长时间的训练,已经形成肌肉反应。
门外,久等的丫鬟,看见她穿衣得体,顾不上其他,就急忙拎着人往后厨打杂了,在没有感情地洗菜,切菜,挑水,烧水后,萧以珩这才意识到自己穿越了,并且在后厨的丫鬟小厮口中,得知自己穿进名一本早期无聊打发时间看权谋小说中,次要人物和剧情走向有些模糊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大宦官长的很好看。
从刚才喊她起床的小丫头嘴里套出,这是一个叫天启的王朝,宦官掌握朝政,呼风唤雨,权势最大的当属是九千岁池非阑。
而现在的时间点就是,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多次击退匈奴来犯,立下赫赫战功,风头正盛之时,淫乱无度的傀儡皇帝在九千岁衬托下,显得格外荒唐。
朝廷上,屡屡有保皇党想要除掉九千岁这个威胁皇族一脉传承的心头大患,几次交战下来节节败退,也未撼动九千岁分毫,反倒是皇帝越来越信任九千岁,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给九千岁处理,渐渐地皇帝形如虚设,整日窝在寝殿里寻欢作乐,夜夜笙歌,再不问朝政。
权势,民心兼得的九千岁,无疑成了天启国最尊贵不可侵犯的存在。
今日得知九千岁再战再捷,班师回府,府里忙的不可开交,生怕怠慢九千岁,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随着小厮的脚底生风的传话,九千岁座驾即将到达大门口。
所有家奴丫鬟严阵以待,齐齐低下头,微弓下身子,大气不敢出一声地恭候九千岁。而站在门口队列中的萧以珩,此时鬼鬼祟祟,用余光打量着如今的情形,看着队列整齐,所有人毕恭毕敬的姿态,心里不禁慨叹一个宦官的排场如此之大。
门口由远及近传来车轮吱呀吱呀的声音,戛然而止,萧以珩心下一惊,她还没见过大宦官呢,还长的这么好看,可惜了是个宦官。
就在这时,马车旁的侍卫缓缓的掀开帘子,一只脚里面踏了出来,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直视九千岁的真容,男人脚底生风,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府邸,在经过萧以珩时微微一顿,看着狗狗祟祟打量他的萧以珩,不禁眉头微皱,府里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了。
给贴身侍卫越泽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以珩没想到看几眼美男,饭碗就不保了,小气。
回到丫鬟住的院子,萧以珩瘫在床铺上,被迫接受穿书这件事,她选择躺平,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在想通了之后,收拾好几件为数不多的衣裳和原主的积蓄,萧以珩背着包裹干劲满满地出了九千岁府的偏门。
偏门不如大门的威严肃穆,入目皆是热闹的场景,市井小民在街上铺子走走停停,摊铺老板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算命先生的神神叨叨,说书先生的激情澎湃,小孩子的嬉戏打闹,一片祥和。
萧以珩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异常兴奋地冲进人群里,这逛逛那买买,不时,手上物品沉甸甸的。
看着自己的战果,萧以珩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头脑已经风暴,开始想今晚的落脚处,她被赶出王府,在自己屋里收拾原主这么多年的积蓄和珠宝,合计下来也有个三十两白银,不愧是反派王府,下人薪水也是寻常人家望闻莫及的。萧以珩盘算着手上的物品,总计花了五百文不到。
根据原主的记忆,土地按照优劣来划分一等地3.5-5两,二等地2-3.5两,荒地500文到1.5两不等。
萧以珩当即决定买下一亩荒地,以备做生意的需要,先是在客栈,订了十天的地字号房,花了约莫四百文。
在解决好落脚地后,萧以珩简单在客栈收拾好东西,藏好银钱,带了二两银子,出客栈前,先是向柜台小二问了一些话,便脚底生风地向外一处走去。
走了不到一刻钟,在一处门户门前虚虚站定,萧以珩打量面前的住宅,很是破旧,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不经风吹雨打。
抬手敲击院门,不时,有位老人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门,探出身子询问何人何事。萧以珩说明来意,老人心头一惊,面露喜悦之色,赶忙将萧以珩迎入自家院中,又喊来老伴絮絮叨叨了几句,老妇转身就去柴房准备茶水。
她和老汉面对面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不等开口,老汉先是自报家门。
“姑娘叫我黄老汉就成,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萧,请恕我冒昧打扰。”
“萧姑娘,关于城西两亩荒地,您要是真心想买,那可真真是帮了我这个老头子大忙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