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是要去香港唉。”卢菀看了看列车时刻表,他方才检票的那一辆跳成了停止检票的状态,“他住在香港么?”
“他基本上一直在香港和台湾。”韩信答道,“那边需要他忙的事情挺多的,看看报纸或者视频就知道,邪门事还真的不少。”
“所以我们还得安抚受害者情绪啊。”卢菀轻声问道,“怎么安慰呢?”
卢菀抬起了头,求助似的看向了一边的青年,青年避开了目光,“我不太会安慰人,虽然我从前还挺喜欢安慰人的。”
“然后呢?”卢菀期待地看着他,似乎希望他讲点怎么克服缺点更上一层楼的经验。
韩信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眼神游移地看着窗外,“后来就把喜欢安慰人的毛病调理好了。”
“不过我现在去的场合一般都是没有活人的。”他补充道,观众没来由地觉得他好像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唉,”卢菀学着也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我也希望去没有活人的。”
韩信沉默了好一会,大家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他低声说,“这不太好吧。”
“如果你去了一个活人都没有,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灭门惨案了。”他思索了一会说。
卢菀顿时虎躯一震。
“那我还是自己努力努力吧。”她认真地说,“不管怎么样,灭门还是不太好的。”
“我感觉up出师之后,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有人忍不住说,“无论听到对方多么炸裂的回复,都感觉只不过是洒洒水。”
“不得不说,淮阴侯在劝人方面的确有着地崩山摧壮士死级别的能力。”
“不过希望up是锻炼出了心理承受能力,不是学会了表达能力。”
“我在想是不是up能把淮阴侯拉扯大,就没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了,这就是让淮阴侯带up的原因。”
“前面的,人为制造苦难不可取。”
“怎么办,我居然有点信前面的了。”
然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很快检票的时间到了,他们站了起来,过了检票口,然后不声不响地上了列车。
“说起来,我记得好像他们在人群中会很容易被忽略,因为只有一半来自人类的念想,所以就像是披了一层保护色似的。”有爱好者交流道,“但是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留意到他们的时候就会一眼认出来。”
“我从前很好奇为什么会感觉到眼前的人不是活人。”他斟酌着字句,“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有人好奇地问道。
“就是他们虽然长得很像个活着的人类,但是你不觉得比活人少了点生气么?”他说。
“我觉得周仓的生气比我还足。”有人回复道,“up是和她师父气质学的吧。”
“的确是少了点生气。”有人说,“周仓也是。”
“对,你发现了华点。”那人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实在是,太干净了。”
“干净?”
所有人在心里叩问了一下这个问题。
的确,干净。
不正常的干净。
有些人在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女的时候,就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虽然看起来脸色苍白,衣服廉价,天然地带着一股倦意,但是的确太干净了,无论是皮肤上,头发上,衣服上,还是指甲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尘埃,她崭新而清净,就像是清晨初开的青色莲花,而走在她身边的青年也是这样的,从发梢到袖口,甚至到被拖拽着的行李箱上,都没有一点灰尘。
“你说的对。”有人由衷地说,“真的干净的离谱。”
“我都快要不认识干净这两个字了。”有人说道,“但是真的,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洁净。”
“想到他们把对立面称之为秽,秽是不是就是看起来很脏的东西。”
“应该是的。”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看不见秽。”
“我一直都没看见秽,按照网友教的办法,只能看到鬼,秽是从来都没见过。”
“秽的确是活人看不见的。”有人科普道,“也是活人无可奈何的。”
“活人只能对付鬼。”
“不过说实话,在up这里看到了一些神明之后,我好像理解了什么叫做净地了。”
“是的是的,看到他们真的会觉得特别的清净,从里到外的那种。”
“就算是周仓满嘴尊重他人命运,你也觉得他是很和谐很坚定的。”
“他虽然说尊重他人命运,但是他现在已经在去香港的列车上了。”
“说起来二爷在忙什么呢?”有人好奇地问。
“二爷说他走了麦城了。”卢菀低声说,“他摩托车被扣住了,说没上牌照,正在设法弄回来。”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