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汐心里也愈发地感到深恶痛绝。
真是可恶!一只妖精凭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这美貌要是分给她一点多好!那样她就不用愁找不着一个像玄越那样好看的夫婿了!
晚汐心里碎碎念着,就这么一直看着宙落。
直至他洗漱完转过身来,晚汐才猛地回神。
“你看什么呢?”宙落质问道。
晚汐心虚地转开头,把他的外袍递给他:“你的衣服。”
“谁睡觉还穿这个?”宙落直接绕过她去了床上。
“哦。”晚汐随手把他的衣服搭在了一旁的屏风上。
“那你睡吧,我走了。”
“等等。”宙落叫住了她。
“谁让你走的?”
“我让我走的。”晚汐回过头,感觉他问的莫名其妙。
“怎么了?你还有事啊?”
“给我待在这里。”宙落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为什么?我待在这里能干吗?”晚汐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自己待着能有什么用处。
除非是......
侍寝!!
一想到这里,晚汐就猛地睁大了眼睛,急忙后退两步捂住了胸。
看到她避之不及的动作,宙落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脸一下子黑了下去。
“你想什么呢?!我可不会宠幸像你这么蠢笨的女子!”
“不是最好!那你叫我留下来干嘛?!”晚汐依旧还捂着胸。
“侍女要留下来守夜的,你连这都不懂吗?”宙落感觉自己快要被她折磨得发狂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我又没当过侍女,我怎么知道啊!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伺候人好不好?!”晚汐说着就委屈起来了。
“要是被我娘看见我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她指不定要多心疼呢。”
虽然宙落实在想不到她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跟“卑躬屈膝”有什么关系,但看到她皱着脸一副快要哭的表情,还是叹了口气没跟她计较。
“侍女要守夜,你就在我床边跪着,以防我有什么需要叫你。”宙落的声音柔和了一些,说着便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只能跪吗?我能不能坐着啊。”晚汐很懂什么叫得寸进尺。
“......随便你。”宙落拉着被子盖住了脸。
再跟她多说一句,他就要爆炸了。
到时候他的宏图大业还没有完成,反倒先被她给气死了。
可他心烦意乱的,实在是没有睡意,翻来覆去,总感觉那烛火也晃得他心烦。
他掀开被子,道:“小贝壳精,去把烛火灭了。”
晚汐刚在他床边的地上坐下来,一听他这么叫她,瞬间不乐意了。
“什么小贝壳精,我是仙女!”
宙落虽然生着气,但还是被她一本正经申辩的语气给逗笑了。
他顺着她的话道:“仙女,去把烛火灭了。”
“那也别直接叫我仙女啊,感觉怪怪的。”晚汐一边嘟囔着一边起身。
“我有名字的,我叫晚汐。”
她说着,把烛火吹灭。
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唯有一点黯淡的月色浅浅盘踞在窗边。
晚汐摸黑往床边走,非常小心地避开路上的障碍物。
可到头来,她却是踩住了自己的裙摆,又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啊!”晚汐吃痛地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
宙落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直觉自己这觉怕是要睡不成了。
“又怎么了?”他的语气无奈到了极点。
晚汐疼得直抽气:“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好疼啊!”
“疼也忍着,别吵我睡觉!”宙落把被子蒙住头,眼不见心不烦地逼迫自己入眠。
“冷血怪!”晚汐低声嘟囔了一句,朝着他的背影恶狠狠做了个鬼脸。
此刻她也基本适应现在的光线了,便直接爬着去了他床边,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劳累了这么久,还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战斗,晚汐身子一挨地,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她完全没顾及身边这个危险又暴躁的家伙,直接去梦会周公了。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唯有两道均匀的呼吸声交替作响。
然而在这样的宁静中,一抹黑色的身影却是突然划过了月色。
木窗悄无声息地被推开,晚风呼呼地从窗户吹了进来,将床边的帘纱高高掀起。
宙落从睡梦中醒来,以为又是晚汐在搞鬼,便不甚耐烦地说道:“把窗户关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道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宙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起身下床,看到晚汐果不其然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