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瑶面不改色,淡淡的瞥了李云兰一眼,然后笑着对萧鹤凝说:“萧侍郎,与家妹自小便相识,情谊匪浅。倒是忘了如今你们二人身份有别,是家妹唐突了,还望萧侍郎与郡主勿怪。”
沈言欢笑着说:“既知唐突了别人,李二小姐应将萧侍郎所言所行,铭记于心,莫要再犯便是,霓月这丫头向来脾气不好,且最是忌讳别人惦记她的人。”
江霓月噗呲笑了声,看着李云兰黑得跟锅底似的脸,羞愧的低下了头,下意识地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看得出来是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慕诗年,站出来打了圆场,他先是看向江霓月和徐书禾她们,又看向身旁的李云瑶姐妹俩。
慕诗年轻咳了几声开口说:“霓月,今夜是元旦,喜庆的日子,你给姐夫个面子,就不和云兰计较了,可以吗?”
李云兰听了他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想开口反驳,却被李云瑶一眼神怼了回去,她们的一举一动,江霓月都看在眼里。
索性卖慕诗年一个面子,笑着说:“慕将军开了口,这个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往后不许再提,只是李二小姐,千万要记住,莫要再惦记着不属于你的人,惦记久了,会惦记出病来,你可懂?”
李云兰一脸不悦的说了句明白,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江霓月对慕诗年的称呼,徐书禾一脸无措的望着她,江霓月回了她一个微笑。
慕诗年愣了半晌,十分尴尬的看向徐书禾,又望向:“霓月,在是生我的气吗,怎么不喊姐夫喊将军了。”
最害怕空气突然安静,江霓月也没想到慕诗年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她这种话。
“许久未见,生疏了。”
她这话倒也是不假,自从他与徐书禾成婚后,便不曾见过面,这次也是巧了,在这种地方碰上了。
慕诗年想了想,一脸歉意的说:“是我的疏忽,你与郡马爷失踪后回来,我由于公务繁忙,不曾去看看你,可是生气了?”
江霓月摆头:“没有的事,姐夫多虑了。今夜我与鹤凝约了放河灯,你们可是要一起?”
“那自然最好不过了,子卿与萧将军也来了,咱们等他们一起,可好。”徐书禾温柔的看着江霓月。
“好,听表姐的。”
他们几人慢慢走着,江霓月发现许临希和之前不太一样,按道理说,许临希应给粘着她才对,怎么一直跟着沈言欢呢。
许临希看上去,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小师叔,临希他……”
沈言欢和许临希两人同时看向她,过一会儿沈言欢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笑着说:“忘了,同你说了,临希的病,我已经给他治好了,不会像以前一样任人欺负了。”
许临希接着沈言欢的话往下说:“我这病能痊愈,多亏沈大哥与郡主姐姐,前些日子,本想登门道谢,却一直没寻着机会,改天得空,我请姐姐和沈大哥喝酒答谢,可好?”
“好啊。”
见许临希无恙,也安心了许多,好好一个少年郎,若是一辈子智力都如儿童一般无二,那才可惜了。
江霓月张望着周围,街上人潮拥挤,热闹非凡,街道两边是叫卖的小贩,有卖剪影小像的,也有卖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的,好生热闹。
徐书禾与慕诗年他们走在后面,身边还有一个李云瑶,方才李云兰出了糗,没脸留下一同放河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府。
三人行,总有一个人是多余的,江霓月悄悄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人,徐书禾端庄的赔笑,慕诗年与李云瑶对望谈笑,徐书禾明显成为了局外人。
心上滴了血,却还要故作大方与密友分享丈夫,属实是可怜。她收回视线,恰好对上萧鹤凝含笑的双目,他牵着江霓月不曾松手。
方才察觉她情绪变化,手掌的力度不由加重了几分,江霓月呼吸一滞疑惑地望他,萧鹤凝尬笑,掌中的力度放松了几分:“弄疼了你吗,我怕你走丢了,所以想抓紧些。”
江霓月不冷不淡的回收视线望着前方,不再与他对望,摆了摆脑袋说:“那都是没有,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儿,要同我讲,倒是我多虑了。”
“我有话同你讲。”
“什么话。”
“霓月。”
前方传来了萧鸿飞的声音,他们几人无不抬头望过去,萧鸿飞一身浅灰衣裳,外面披着一件深蓝色披风,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整个人看上去,温和了许多,徐子卿一身鹅黄色华服,外穿同色系披风,手里提着一个圆形灯笼,看上去十分乖巧。
江霓月脸上逐渐露出了微笑,这笑容里,有感概,有祝福,也有欣慰,好般配一对璧人,郎才女貌也不过如此。
“师父。”
“皇姐,霓月表姐!”徐子卿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她踩着轻快的步伐朝他们走过来,萧鸿飞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