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霓月全身发冷,几乎没了生机,萧鹤凝顾不得太多,将她抱起往洞外跑去。
他们如今身处谷底,天色昏暗,也不知道该往何处,萧鹤凝心里一横,一路往北走。
或许他们运气好些,能遇到个绝世高人,兴许能救江霓月一命。
从天色昏暗走到旭日东升,他也不知道沿着这条路走了多久,只是依稀听到水流声。
现在天色大亮,放眼望去一览无余,这条旁边竟是一条河流,这条河对面的岸边开满了红色的梅花,不远处还有座桥,过去应当能寻到户人家。
“你们是何人!来此处做什么!”
萧鹤凝方才望着对面走了神,不知何时前方来了两个人。
“我们是徐国的百姓,被人追杀,不慎坠入这崖底,不知二位大哥,可否帮帮我们,我夫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他看着眼前奇装异服的两人,恳求着说。
崖底有人,定是有路可以出去,不过眼下江霓月伤势过重,不可能再拖了。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避着他嘀咕了两句,两人纷纷点头,像是商量好了对策。萧鹤凝心里是慌张的,生怕这两人将他们赶出去。
不料那其中一人说:“你们跟我们来吧!”
萧鹤凝听完,松了口气,立马说:“多谢两位大哥,出手相助。”
那两人带他过了桥,走过方才那片梅花林,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处村落,高楼迭起,房屋建筑全由竹木建成。
村落四周到处挂着彩色飘带,看着他们走进来,纷纷投过来异样的目光。
没过一会儿,来了一位妇人,手持一根浑身透着银光的权杖,上面挂着零散铃铛,妇人穿戴华贵,像是这村落的主人。
带他进来的两个人,看到那妇人,当即抬起右手放在胸口处,鞠躬行礼:“族长,这两人说是徐国人,被人追杀,从崖上掉下来的,他夫人还受了伤。”
那个被称为族长的妇人,听到徐国二字,眼色一变,持着权杖向他们走来,那妇人仔细看了江霓月一眼。
眼底划过一丝欣喜,抬手示意一挥:“来人啊,快将此二人,带去梅园,快些去大长老请过来,给这位姑娘医治。”
“是!族长。”
萧鹤凝与江霓月被他们带到了所谓的梅园,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药材却是很多。
没一会儿,来了一位白胡子老头,同样手持权杖。这白胡子老头的权杖是黑色的,与那位族长的不同。
族长走上前:“大长老,快些来,过来给这位姑娘瞧瞧,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位便是羽凌公主的女儿,模样生得这般神似。”
大长老听到羽凌公主,十分惊讶:“族长,此话当真?”族长点了点头,大长老快步走向床边,“容我过去瞧瞧。”
“果真是一模一样。”大长老说完,转头看了族长一眼,又看向萧鹤凝,“小子,我看这丫头身上穿着喜服,莫不是你前去抢亲,忤逆了徐国皇帝的圣意,这才被人追杀?”
萧鹤凝连忙摆头否认:“并无此事。”
这两人怎会认识羽凌公主,真是奇怪。
“你与这丫头情投意合,身份又不匹配,徐国皇帝定是不同意你们二人的婚事,这才抢亲逃婚至此?”大长老坐在椅子上,替江霓月把脉,还不忘打听他们的过往。
为了让他安心替江霓月医治,索性认可了他的说法:“先生,当真是神奇妙算,晚辈与郡主青梅竹马,自小便认识,情投意合,互定终身,奈何晚辈出身寒微,陛下不愿将郡主下嫁于我。郡主被迫嫁于他人,日日以泪洗面,晚辈不愿见郡主痛苦,只好出此下策,抢亲逃婚此至。”
“抢得好!抢得好啊!这徐国皇帝一把年纪了,竟做这些糊涂事儿,叫人为难,这丫头中了毒,不过这毒不足以致命,能治好。”大长老说,便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瓷瓶,打开盖子倒出一粒,金色药丸喂江霓月吃下去。
江霓月的毒能解,真是太好了,萧鹤凝望着他们拱手:“多谢大长老,族长,出手相救,若不是你们,晚辈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必多礼,小伙子,你真眼光,能让这般貌美如花的姑娘,倾心于你,有本事!”族长笑着打趣他,朝着竖起来大拇指。
“族长,所言甚是。”大长老附和道。
族长望了望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儿,慈祥地大笑起来:“小伙子,既然,你们二人情投意合,不如你们这婚事便交于我们替你们置办,等这姑娘醒来,你们便将这婚结了,你觉得如何?我们这寨子已经十五年,未曾办过喜事儿了。”
萧鹤凝愣了半晌,心里是雀跃的,欢喜的,甚至很期待,与深爱之人成亲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事儿。
以前与江霓月成婚,那是他不愿,并没有多大感触,只有深深的愤怒与不甘。
现下成婚于他而言自然是好的,只怕江霓月不愿,毕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