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霓月观察着沈言欢脸色变化,虽然他一脸严肃。却不像是要生气的样子,为了打消沈言欢的担忧。
她轻咳了两声说:“师叔,你就别担心我了。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你不知道你那天受伤把我吓死了,要不是慕诗年他们正好回京路过。我们估计就回不来了,我跟着萧副将习武,你就放宽心吧。”
沈言欢靠在床头上,歪着脑袋看她,见她一脸认真的说,心中的忧虑也冲淡了几分,笑笑道:好,那你可得好好学,等我康复后,咱们过过招。”
听到沈言欢要和自己过过招,江霓月立马来了兴致。那日他剑挥如风,轻灵迅捷,动作行云流水,当真是帅极了。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小师叔,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呀。不然到时候输给了我,别说是你重伤未愈啊。”江霓月调皮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沈言欢被她给逗笑了。
宠溺的说着:“你呀,不好好练个十年八年,你是打不过我的,好好练。”
沈言欢重拾笑颜,恢复了往日里的温柔,江霓月也松了口气。她属实不想沈言欢生气,这人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自己自然是舍不得他难过半分的。
江霓月笑着说:“小师叔,你可别瞧不起人啊,萧副将昨日还夸我天赋异禀呢。说我若是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一等一的高手,无人能敌。”
沈言欢笑着摇摇头不说话,果然传言不可信。之前众说纷纭,说霓月郡主,横行霸道,心狠手辣,蛮不讲理。
心狠手辣什么的,他倒是没有见识过,自己认识的江霓月。灵动活泼,坚强勇敢,为人仗义,那日她本可以自己驾马逃走。
自己自然会替她拦住那群劫匪,可她没有。即使不会武功,却依然选择留下与自己并肩作战,他深深地的看了江霓月一眼。
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大师姐的影子,江霓月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抬头望去,是沈言欢。他眼中含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好像是在通过自己看某个人。
没过一会儿,孙院长来了。在宫中听到下手禀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沈言欢吃过药后,孙院长和药童替沈言欢换了药,江霓月和红灵则站在外门守着,红灵偷偷打着量自己郡主,见她动作随意,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
目光一直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会一会儿沈言欢痛苦地喘着气,给江霓月吓得一个激灵,当即站直了身体,万般情绪缠绕心头。
眼中满是担忧,焦急在房门外徘徊,有好几次差点没忍住,破门而入,好在被孙院长说话的声音给阻止了。
“言欢,区区劫匪都打不过,以后老夫如何放心让你照顾霓月。这次你伤得不轻,切记日后务必小心,你这一伤,把霓月那丫头给急坏了。”孙院长责备的语气中满是关心。
“是徒儿大意,轻敌了,下次定会注意,师父放心。”沈言欢惭愧说,江霓月趴在门上,听了个彻底,心里暖暖的。
给沈言欢清理好伤口后,孙院长简单地交代了他们几句。
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方才宫中来报,说是陛下身体无恙,需要孙院长跑一趟。
孙院长走后,江霓月陪沈言欢闲聊了下午,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疯狂和沈言欢萧鸿飞。如何铁面无私,不近人情。
听得沈言欢忍不住发笑,差点给他伤口笑得裂开。江霓月看他疼得眉头紧蹙,连忙闭了嘴,找了一个借口开溜了。
辅国府内
“哈欠!”这是萧鸿飞打得第五十六个哈欠,慕诗年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萧鸿飞甚是尴尬。
“此次回来,可是要按计划进行?”为了缓解尴尬,萧鸿飞开口说起他们此行的目的。
说到计划,慕诗年目光变得异常冷漠:“当然,我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离成功只差一步,鸿飞我需要你助我。”
“助你便是助我,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为的就是你我的约定。此血仇我萧鸿飞非报不可,否则死不瞑目。”萧鸿飞紧握着剑,眼中划过一丝杀意。
“我们会成功的,不过我听说你与江霓月相处甚欢,可别为此动摇本心。”慕诗年冷笑着说,目光锁在萧鸿飞脸上,观察着他神情变化。
萧鸿飞听到江霓月三个字,毫无反应,慕诗年这才放下心。果然萧鸿飞满心满眼都是复仇,既如此最好不过,这样他们二人便能更好的实行计划。
“为她动摇本心,绝无可能,这世上能让我动摇的人,已然死绝。江霓月于我而言,不过匆匆过客。”萧鸿飞看着他,发出一声冷笑,很是不满慕诗年这番话。
“鸿飞,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可别多想。你我二人自从一同长大,我自然是最信你的。”慕诗年急忙解释,极怕了萧鸿飞会生气。
萧鸿飞嗯了一声说:“那样最好不过,再过段时间便是你大喜之日。可有想要的新婚贺礼,我替你寻来。”
慕诗年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