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垂眸。
戚宴也垂下视线。
操。
哪来的小萝卜头？
好小。
还没他膝盖高。
不对劲。
戚宴目光凝着小奶团肉乎乎的脸蛋，眉心越拧越紧。
这张脸——
他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其他男人心情同样复杂。
“杳杳，你怎么不理我呀……”七七弱弱地扯了扯少女的裙摆，底气不足，“你是不是把我忘记啦？”
系统有点心虚。
凝成实体时，他照着姜杳的模样，给自己捏了张脸。
最好一看到他的脸，就能想到他和姜杳的关系！
那些男人算什么？
他才是杳杳最重要的人！
姜杳慢吞吞眨眼，她半蹲下来，视线和小奶团平齐，笑得温柔又明艳，“没有。我只是，等你太久了。”
反杀假天道后，数不尽的功德气运萦绕在她身边。
但是姜杳不需要。
她听到，来自更高维度的声音——
神性，慵懒，随意。
“唔，有意思~”
“趁我心情好，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坐拥美男三千？还是一张艳绝天下的脸蛋？或者金山银山？”
姜杳摇摇头，她说：
“我想要七七回来。”
长久以来，她淡漠，平静，甚至不近人情。
但系统的存在，早就融进了她的身体里，成了她骨血的一部分。
那道慵懒的，女人美艳的声音顿了片刻。
“想好了？”
姜杳“嗯”了声，“还有，我好像忘了一个人，虽然我不记得他的脸，不记得他是谁，但他对我来说应该很重要。”
三次世界重启——
他似乎，一直陪在她身边。
可是，她想不起来了。
姜杳不想这样。
于是，她缓缓开口：“我不需要这满身气运，可以帮我还给他么？”
女人低笑了声，“甘心么？”
“气运加身者，诸事顺遂，福运连绵。甘心就这么放弃么？”
姜杳没有犹豫：“嗯。”
她不需要。
她想要的，她会自己争取。
如同她的命运——
只由她掌控。
-
姜杳慢吞吞眨了眨猫瞳，眼里倒映男人温柔的，和缓的笑容。
谢衍身上缠绕着浓厚的气运，姜杳一眼就知道，这是陪她三次世界重启的男人。
她不记得他是谁。
但看到他，姜杳下意识觉得安心。
就像整个世界就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