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龙带着人刚蹲好,拓拔连就带着一水的骑兵追了上来。“来了来了!”“嘘——”他们埋伏了一条非常适合骑兵走的路,嘿嘿。这是一条山涧路,两侧是山壁,地上的路很宽大。拓拔连等人正好追到此处。“小心山上有埋伏。”山涧路,险地之一。可他们看了,山顶是尖的,光秃秃的,无法藏人,不可能有埋伏。这时,秦六爷带着人已经跑远了,只看到人影了,拓拔连意识到再不追就晚了。“来人,先让人蹚一蹚这路!”拓拔金命令。立即有一骑飞身而出,跑在道路最中间,疾驰而去。一看探路的没事,拓拔连立即下令,“全速追击!”拓拔连所领的鲜卑骑兵都冲入了这一段路,然后就悲催了。没多久,战马的悲鸣声此起彼伏地响彻了整个山涧。“中计了,鲜卑骑兵们中计了!”山涧中,响起鲜卑骑兵们惊慌失措的声音。“埋伏,有埋伏!”“路上有什么”“什么东西扎伤了马蹄”冲在前面的战马马蹄被扎伤之后,反应各不相同,有些发了狂地狂奔,身上的鲜卑战士都被它们甩了出去,有些则是痛得前腿跪地,然后被扎得混身是血。也有人大喊,“停下,后面的快停下!”可是骑兵全速前进,冲力是很大的,短距离根本停不下来,于是踩踏事件再次发生。有被甩下马的骑兵落地后,被扎得闷哼一声,他忍着痛拨了一下身边的土,发现土里埋着一块平整的石板石板上插着高低不一的晶莹剔透之物。只见上面鲜血流淌,看着触目惊心。这玩意比铁蒺藜还锋利!各个角度都能将马蹄或者人扎伤。这骑兵很快反应过来,冲着后面的骑兵喊道,“走中间,最中间的路没事!”山上的人闻言,心想,这一截走中间没错,但一直走中间也不行的哦,再往前一段,就是中间有埋伏,两侧才是安全的。就在拓拔连等骑兵们乱成一团时,秦晟率兵又杀了回来,痛杀落水狗。这些人一个个身手都非常灵活,加上玻璃水泥板就是他们埋的,哪段路哪里能落脚,他们门清。此时的拓拔连被坐骑甩下之后,一只胳膊和腿被扎伤了,深知中计了的拓拔连又气又怒,很想装死,但看到敌军一路走来,对着尸体都要补上一刀的举动,他不敢装死了。看着因无力反抗而被抹了脖子的鲜卑骑兵,拓拔连的心在滴血,这些都是鲜卑族中最优秀的勇士啊,还没来得及为鲜卑攻城掠地,就要客死异乡了。就在这时,一把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朱大壮和拓拔连打招呼,“嗨,拓拔七王子,又见面了。”即使被俘虏,拓拔连依旧难掩高傲,他只给了朱大壮一个眼神,你谁啊你朱大壮拿着绳子将他捆上,“不记得老朋友了上次你在侯城被俘虏,还是俺老朱凭着三十年的杀猪经验把你吊起来的。”鲁大友等人闻言:杀人诛心啊你。在朱大壮的提醒下,拓拔连想起一年前的遭遇,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朱大壮捆完之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捆猪的手艺一点也没退步。“可惜拓拔金没有追了上来。”不然他还能再捆一个。他们刚处理完这条路上的所有骑兵,紧跟其后的步卒到了。看到眼前惨烈的景象,带领步卒的鲜卑小将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投降吧,不然我杀了他!”秦晟大马金刀地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手中的长枪枪头直抵拓拔连的脖子要害处。步卒们面面相觑。“说话,让他们投降。”秦晟直接逼迫拓拔连。拓拔连看着更进一寸的枪头,冷喝道,“投降,你们给本王投降!“鲜卑小将最先扔下武器,步卒们跟着照做。朱大壮、陈金龙等人领着人上前绑人。等将人都绑好之后,他们就来处理或死或伤的战马。他们先将受伤的战马给解救到道路另一端。朱大壮一边救治马儿,一边碎碎念,“这些马都是无辜的,大家能救就救。”至于死了的就没办法了,只能拖回去杀了吃肉。陈金龙给他抬杠,“那你们之前还在陷阱里放玻璃渣害得马儿都受伤了。”朱大壮翻了个白眼,“废话,敌马和我马能一样待遇吗”其他人憋笑,懂了,这些战马之前是敌马,现在被俘虏了,就变成了我马了,所以他心疼了。辽西郡,刺史府顾璋在吕明志的带领下,见到了吕颂梨。刚一见面,顾璋就道,“要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吕颂梨笑道,“顾叔伯请坐,想见我还是挺容易的,没你说的那么夸张。”顾璋是詹若水的师兄,吕明志喊师伯,吕颂梨随他的称呼。顾璋叹气,也是时机不对,他家师弟回乡探亲了,也不知道他在磨蹭什么,至今未归,害他找不到人传话。“不知顾师伯找我何事”顾璋从怀中小心地拿出一物,打开后小心地放在桌面上,“秦六夫人请看。”咦吕颂梨用手指从中捻起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硫磺和硝石的气味。“顾师伯这是”其实吕颂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顾璋笑了笑,“用话解释起来比较费劲,不如我来试试此物的威力,秦六夫人出去一观”吕颂梨颔首应下了。他们在后花园里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吕颂梨让人清场了,顾璋便开始试验。只见顾璋将一只装满了土炸药的荷包埋在地里,上面还堆了石块,用松油抹过的稻草做引,他点火后,迅速后退。只听见砰的一声,石块泥土被炸飞了。吕明志瞪大了眼。顾璋见吕颂梨并不惧怕此物,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吕颂梨觉得威力还有改进的空间。她也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顾璋,同时问他愿不愿意继续秘密研究此物。顾璋听闻她这么问,显然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