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苏正阳直接通过北疆政府中央行政机关下达了一纸政令,从即日起,取消所有地方上任命的官员,以后地方官员,要经过中审局对其进行身份背景,能力,品德的全面考察之后,才能够正式任命,各省总督基本丧失了在地方政务系统中,培养自己嫡系的权利。
苏正阳的一纸政令,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进了一颗石子,掀起了轩然大波。
从军权着手,再到如今的政权,各省总督的权利可以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面积削弱,可惜的是,已经没有兵权在手的他们,如今面对苏正阳颁布的政令,连站出来反对的资格都没有,了解苏正阳脾气的都知道,这个时候跳出来,迎接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汉水城,汉州新任总督刘泽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走进省政务厅厅长办公室。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决心。
刘泽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目光锐利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汪明。汪明抬起头来,露出一丝笑容,就好像是对刘泽十分友好一般,笑着开口道:“呦,刘总督怎么有时间来我们政务厅视察?真是让我们省政务厅蓬荜生辉啊。”
面对汪明表面客气,实则暗带嘲讽之意的话语声。
刘泽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汪明,从今天开始,你被正式革职了!”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商量余地。
汪明微微一怔,随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摇头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革我汪明的职,你说了算吗?别以为王总督离开,我汪明没有依靠,就能被你肆意拿捏,我告诉你刘泽,老子从来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过!毛都没长齐的玩意,以为自己靠着关系坐上总督的位置,就能在我面前摆脸色?”
汪明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轻轻摇动着:“只要老子一句话,马上就能让你这个所谓的总督,人间蒸发,你信不信?”
刘泽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向汪明道:“你的保护伞,你们汪家那位在中央政府位高权重的水利局局长汪家源已经被总统亲自下令当场处决,整个汪家都完了!跟汪家关系莫逆的何家也被一并处置,你是不是还觉得,仗着汪家的势力,能够在地方上为所欲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刘泽一边说着,一边将北疆中央政府下达的政令文件甩在桌子上,上面除了苏正阳下达的新政令外,剩下的,就是关于前水利局局长汪家源的处置说明,看着文件跟处决书上红彤彤的印章,汪明目光呆滞,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他苏正阳怎么敢这么做!老总统呢!老总统为何不念及旧情,保汪家一次!”
汪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手中的茶杯也不由自主地掉落在桌子上。
“从今天起!地方上的政务体系将被彻底推倒重建!像你这样的蛀虫,毒瘤!全部铲除掉!一个不留!”
汪明在此时恍惚的神情逐渐变得狠厉起来,双目猩红的看着刘泽道:“他苏正阳好狠的手段呐!既然不给我留活路,我就拉上你这个苏正阳培养出来的总督给我陪葬!”
汪明拉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刘泽身后的警卫眼疾手快的扑了上去,一拳砸在汪明油腻肥胖的脸上,同时干净利落的将手枪抢夺过来。
“总督,怎么处理他?”
刘泽面色冷冽道:“先关入大牢,两天后,在菜市口进行公审处决!”
“另外,让宪兵队把跟汪明有勾结,有联系的官员,也一并带走,彻查他的关系网!我不允许有任何漏网之鱼!”
汪明在政务厅一干官员愕然的目光中被带走后,仅仅相隔片刻时间,全副武装的总督府宪兵队来到省政务厅,开始大面积强行抓人,被带走的,基本都是汪明提拔的嫡系,跟与其有勾结之人,一时间整个政务厅的官员都是面色苍白,人心惶惶,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头顶的这片天,要变了。
更为可笑的是,在汪明被抓走后,一向嚣张跋扈的汪家人竟然公然纠结了四五十号手持利器枪支的私兵家丁,试图劫牢,面对武装到牙齿,人数达到五百人的总督府宪兵队,这些人跟臭咸鱼烂番薯没有任何区别。
汪明的儿子汪家卫站在人群前,堵着总督府大门大声叫嚣着:“他奶奶的,快把我爹放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汉水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有谁敢招惹我们汪家人!不放人,我就一把火烧了总督府!”
总督办公室中,刘泽的秘书神色匆匆的推门而入,看着刘泽开口道:“总督,不好了,汪家纠集了大量的闲散人士,手持兵器在大门前闹事,声称不放了汪明,就要总督府吃不了兜着走。”
刘泽闻言,头也不抬的回应道:“武装人员袭击总督府,形同叛党,让兰队长看着办吧。”
五分钟后,宪兵队队长兰长晴穿着一身黑色军装,带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到汪家卫等人身前,身材高达笔挺,相貌英俊的兰长晴看着眼前这些穿着黑色大褂,手里端着七成新老套筒,其中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