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端详了两眼,似乎在检查自己有没有戴好。
“伴身的武器怎么能丢了呢。”
桑课气的微微颤抖,他能将这个护腕赎回来,说明他早就掌握了她的踪迹,却偏要用这种方法引她自己前来。
“别这样看着我,我怎么说也是最了解你的人,普通人怎么抓的到你呢!你看,你这不是自己回来了吗?”
“唔——”
苏承安突然用白绫绞上了她的脖颈。
桑课明确的感受到了来自苏承安的杀意,立刻反手一掌击上他的胸膛。
苏承安噗通一声狠狠的撞到了身后的书案上,嘴角流出一道鲜血。
桑课怒气冲冲的甩掉了脖颈上的白绫,上前一步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
“出气了吗?”,苏承安却笑着问她。
“苏承安!你发什么疯!”
“我问你,出气了吗?”
桑课真的生气了,她从来都只想要平静的离开,她不想让他们之间变得如此……难堪,可是,他却非要执意如此。
苏承安握上了她的手,仿若祈求。
“就……就像以前那样,你打我一顿,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承认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能再原谅我一次吗?罗殊的事我也不追究了,那些逃走的人我也早就不追了!桑课,我们变回从前那样,好吗?”
“不好!”
桑课眼中蓄满了泪,顺着脸庞滑到了他们交握的手上。
“苏承安!你让我恨你啊!是你让我恨你啊!你知不知道!苏承安!我恨你!”
“你放开我!”
桑课甩开了他的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眼前却突然一阵眩晕。
苏承安接住了她软倒的身体,轻柔的替她抚开了黏在泪痕上的发丝。
年轻的帝王狼狈的坐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迹。
“我究竟犯什么十恶不赦的错误,叫你要这样惩罚我。”
桑课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苏承安正端着一晚粥坐在她的床边。
“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粥。”
“温姨呢?”
苏承安手上一顿,又道:“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找她。”
桑课刚要起身,苏承安就拿着一个靠枕垫在她的背后,然后将碗放到了她的手中。
桑课讥讽道:“陛下何必这样屈尊降贵的照顾我?”
苏承安笑了笑,道:“罗殊是我母妃的族兄,当年他偷走了我外祖的兵符,潜逃隐世,我找他只是为了拿回我应得的东西罢了。”
桑课放下勺子,淡淡道:“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你继续吃饭。”
苏承安看着桑课又喝起了粥才继续说:“温女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属下,但是她却欺上瞒下,背着我做了许多事……”
“苏承安。”
桑课出声打断了他,苏承安看着她,眼神中仍然留有一丝希冀。
“对你来说,权力很重要,忠诚很重要。可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强求你理解我,你也不要强求我理解你,可以吗?”
她看着他的眼神依稀还是从前的模样,这个眼神他很熟悉,因为她看所有人,好像都是这样的,在她眼里,皇权富贵、平民乞丐,好像都是一样的。
苏承安一阵恍惚,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时候,和别人是不同的,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见过那样的眼神了。
她的眼睛依旧澄澈,那双眼睛里清清楚楚的倒映着他的身影。
苏承安轻笑了两声,喃喃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平凡一点,不要这么……”
“苏承安,带我去找温姨吧,你答应过我了。”
“……好。”
苏承安带着她转到一个荒凉偏僻的宫殿,桑课正有些疑惑,因为这里她已经里里外外都详细找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苏承安在柱子上摸索了两下,然后按了下去。
屋里的床随之翻了起来,一个黑漆漆的地道显露在两人面前。
从地道下去,下面阴冷异常,是一座人工修缮的地牢。
地牢有人看守,见到苏承安后都纷纷行礼。
“咣当——”
一扇沉重的铁门在两人面前打开。
“温姨!”
桑课在一堆人中看见了温女的身影,连忙惊喜喊她。
温女却没什么反应,她被锁在架子上,歪垂着头好像晕过去了。
桑课想过去给她松绑,却被守卫拦下,她面色不悦,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苏承安挥了挥手,守卫又打开了他们背后的门。
桑课的眼睛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