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大太阳下突然打了个冷战。
若是真的,那他简直不敢想他身上出现的到底是什么问题……
萧舍尽力安抚他:“你别慌,我们尽快去找温姨,请她再帮你看看。”
接下来的宴会,公孙信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他们也顾不上避嫌,只得坐在一起,防止他出什么意外。
宴桌之上,人人觥筹交错,只有热闹。没有人在意,坐在高堂之下的那位小姐,在父亲的威慑下强颜欢笑。
当天晚上,几人赶到竹林,却被眼前景象所惊。
原本被温女种植了各种药材,挤的满满当当的小院竟然变得空无一物。
好熟悉的感觉,桑课心中一凉,一股寒气爬上了脊背,让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温姨?”
他们冲进了竹屋,却发现竹屋里异常干净,是有人特意打扫过后的干净。
孙弱文道:“难道是搬家了?”
几人都看向桑课,毕竟她是和温女关系最亲近的人。
桑课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后认真道:“我去想办法救她,你们留在这里。”
萧舍立刻反对:“救她?你知道她是被抓走了?你要去哪里救她?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孙弱文和公孙信也一脸不同意的看着她。
桑课摇了摇头,强硬道:“我一个人去,尚有希望。”
说罢,桑课竟然毫不犹豫转身即走。
萧舍下意识伸手抓她,却捞了个空,他猛地一怔,心中一阵恐慌。
萧舍跑出去要追,孙弱文和公孙信也连忙跟着跑了出来,
竹屋之外,桑课的身影像离弦的箭一样倏然远去。
“别追了,我们跟不上的。”,孙弱文拉住了他们两个。
萧舍神情低落,眼神追着那个身影,她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蓝色的襦裙,明明是那样干净轻柔的颜色,却在猎猎狂风中飞舞出一派决然。
孙弱文拍了拍萧舍的肩膀,道:“放心吧,她的轻功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萧舍微微点了点头,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安。
“唉——”,孙弱文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拿出一个腰牌,递给萧舍。
萧舍接过腰牌看了看,一脸不解。
孙弱文道:“这是我在院子里发现的,这是金国的东西,那些人故意留下这个东西,应该是想引来到这里的人自动入套,我把这东西收起来就是怕你们一个冲动,只是没想到桑课似乎比我更了解那些人……”
萧舍听到金国的时候愣了一下,心中猜测,莫非是冲着他来的?
孙弱文看着公孙信道:“我曾经参与温姑娘对公孙棋和公孙芸的治疗,想来二弟的问题应该是一样的,我们不妨分头行动。只是不知二弟是否信得过我?”
公孙信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是相信大哥的。”
三人互相看着,萧舍郑重点头,转身朝桑课离去的方向追去。
金国皇宫,苏承安穿着便服,坐在书案前细细的画着一幅水墨画,墨笔轻轻勾勒,他眉目冰冷,嘴边却噙着几分不甚明显的缱绻笑意。
“陛下。”
苏承安瞬间收了笑,重新变回了那个威重君王。
“何事?”
“回陛下,宫门口有人送来一件东西,有……有些奇怪。”
苏承安皱了皱眉,这种事情怎么会传到他的耳朵里来。
“呈上来。”
“是。”
内侍不一会儿便拿着东西进来了,苏承安抬头一看,眼神一喜,道:“宫门口那人呢?宣她进来。”
“是。”
来人一身蓝衣,目不斜视,站稳后便恭敬行礼。
“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苏承安停下了踏出去的脚步,挥手挥退了御书房内的其他人。
桑课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苏承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终于还是收起了多余的情感,冷声道:“起来吧。”
桑课站起身束手站在旁边,她匆匆赶来,身上满是风沙的味道。
苏承安又开始画那幅画了多次的画卷,淡淡问道。
“不是已经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桑课按捺下心中焦虑,问道:“温姨呢?”
苏承安却微微笑了,“怎么?这次没找到吗?”
“你!”
“放肆!”,苏承安的声音骤然冰冷,“你既然选择了离开我,那就好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桑课气都不顺了,只是执拗的瞪着他,语气还是一样的毫不客气。
“你抓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又是为了研制什么蛊毒的话,研制好了就放了她吧!”
苏承安都气笑了,“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朕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