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往前走。
路上公孙信十分热情,给他介绍齐国的各种特色,也明里暗里的打探他的来历,只是全都被萧舍巧妙的绕了过去。
“萧兄,这里是我公孙家的产业,萧兄请。”
萧舍含笑坐下,自家地盘?这便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意思了。
公孙信挥退了酒楼的下人,神色变得严肃,道:“萧兄是聪明人,在下也就不绕弯子了。实不相瞒,我要找黄山镖局确有要事,只是我也希望萧兄能坦言相告,萧兄要找黄山镖局,所为何事?萧兄这样子,可不像是来谈生意的。”
萧舍淡定的喝了口茶,略显感叹道:“公孙兄慧眼如炬,在下确实不是来谈生意的。家道中落,家父与黄山镖局的黄伯父有些交情,在下此番前来,本是想投奔黄伯父的,没想到却是看见黄山镖局如此自顾不暇,黄伯父竟也不知所踪。”
公孙信点了点头,似是放松了些,笑道:“原来如此,若真如萧兄所言,萧兄和我倒是目标一致了。”
萧舍眼神微动,问道:“公孙兄此言何意?”
公孙信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但萧舍神色平静,连一丝破绽也没有。
或许是过于心急,公孙信便也不多遮掩,将事情原委通通都告诉了萧舍。
大概三个多月前,公孙夫人携长子和幼女远去信阳城求医,按照路程两月可回,谁知从一个半月前开始,竟音讯全无,公孙家发动了大量人力物力寻找,均没找到丝毫音信。
而负责护送公孙夫人母子三人的,除了公孙家本家的人,还有黄山镖局的人。
黄山镖局这些年声名极佳,再加上公孙家的当家人和黄立海有些交情,公孙家是信得过黄山镖局的,故而这趟出行理应万无一失才对。
谁知竟然出现此等变故。
讲述完事情缘故后,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毕竟距离公孙夫人出事已经一月有余,到现在都渺无音讯,实在是凶多吉少。
萧舍也是一阵恍惚,算算时间,距离萧家出事,竟也有半年之久了,现在想想,这半年的时光简直就像一场梦境一般虚幻。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少爷,那边的信。”
公孙信眼神一亮,几乎是扑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的人递给他一个十分小巧的竹筒,看样子应该是由信鸽送来的。
萧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公孙信面色惊喜,想来这时候能让他这么高兴的事,应该是公孙夫人有消息了吧。
“萧兄,你真是一个福将啊!你一来,我娘亲她们就有消息了!”,公孙信激动道。
萧舍被他的狂喜所感染,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公孙信狂喜过后,立刻下令:“快,准备人马前往信阳,顺便派人给我父亲送信,就说娘亲她们还活着,暂时也没什么危险,我会想办法救他们的。”
“哦,对了,萧兄,黄立海应该和我母亲她们在一起,你要不要一同前去?”,公孙信突然回头问道。
萧舍点了点头,施礼道:“如此便叨扰公孙兄了。”
公孙信还要回去准备其他事宜,和萧舍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后便匆匆离开了。
萧舍和周礼全先回到黄山镖局,周礼全站在门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去的途中,萧舍将事情大概和他解释了一下。
听到今日下午便要出发前往信阳,周礼全面带忧虑,道:“公子,你车马劳顿多日,我们才刚到这里,就又要颠簸,你身体吃得消吗?”
萧舍拍了拍周礼全的肩膀,笑道:“放心,你家公子皮糙肉厚,耐磨的很。不过,这次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时刻谨慎行事,小心隔墙有耳,明白吗?”
周礼全郑重的点了点头,让周礼全留下,主要是为了让他在萧舍离开的这段时间摸清楚齐国现在的局势,以前的信息毕竟都是从别处得来的,还是要亲临检验一下才比较稳妥。
另外,让周礼全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让公孙信减少戒心,公孙夫人失踪的事非同小可,公孙信能将事情和盘托出,便是看在他比较好控制的份上,与其两相猜疑,不如他主动表露诚意。
此外还有一件事,虽然这件事不好证实,但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黄山镖局便破败成那个样子,萧舍很难不怀疑这其中没有公孙家的“功劳”,他也做好了关键时刻出手捞一把黄立海的准备,队伍中只有萧舍一人,他也好行动些。
太阳将近落山的时候,萧舍果然等来了公孙信以及他带来的队伍。
一行人朝着信阳方向急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