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陈腐的气味越重,丝丝凉意顺着空气侵入人体,林悠身上穿着的是未干的短袖,她不由得抱紧胳膊,手掌摩挲着,抚平手臂上的寒毛。
这里与人间隔绝,异常死寂,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她们是跟这里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忽然,一滴冰凉的水落到林悠头上,脑袋的热气被这滴来路不明的水珠吸了个干净,然后又消失在发丝间,无影无踪。
葛清源敏锐地察觉到林悠慢下来的脚步,低声关心道:“你还好吗?”
“没事。”林悠回答。她用手摸了一下刚刚被水滴到的地方,接着又把指尖凑近鼻子。
没有奇怪的气味。大概只是一滴普通的水吧。
这滴水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自此以后,缓慢的滴答声绵绵不绝。
林悠难忍这种诡异的氛围,不禁问:“你听到了吗?”
“什么?”葛清源问。
“滴水声。”林悠说。
“滴水声?听到了,一直都有啊。”葛清源回答。
“真的吗”林悠低声呢喃。真的一直都有吗?
这种对不上的割裂感给林悠的内心蒙上更浓重的阴霾。
终于走到尽头。
又是一道铁门。
铁门锈迹斑斑,灯光照过去,旁边的墙面爬满道道黄色的陈旧水渍,墙根还长着黑褐色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