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被抓着动弹不得,只好听慕容渊倒了半天的苦水。
不过,他对这件事心里有自己的猜测。
皇上肯定不是单纯找他来谈心的,多半对他有所嘱托,比如说好好对待公主,不可辜负之类的话。
他也做好了发毒誓让皇上放心的准备。
反正他定了这辈子就是慕容月,从今往后也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心不虚,自然什么话都敢说。
只是慕容渊从头到尾都没提这件事,害得他准备了一肚子的保证无用武之地。
最后,慕容渊似乎是醉的狠了,摇摇晃晃的扶着他的袖子,嗫嚅了几句听不懂的话之后,抬起头对他大声宣布:“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乔峰只当人醉糊涂了,把皇上扶到椅子上坐下,发现自己的袖子上全是鼻涕眼泪,顿时有些无奈。
他看见了皇上哭泣的样子,不会被灭口吧?
不过慕容渊似乎也没准备让他在这里欣赏他的囧态,挥了挥手想赶他出去,没想到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趴在了桌上,下颌重重落在一个菜碟里。
把菜蹭到了下巴上。
乔峰又折了回来,默默把人扶起来,想从门外喊之前伺候皇上的小太监进来,却发现不见人影。
没办法,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劝告自己:一个女婿,半个儿,他这也算是替公主殿下尽孝了。
一边把皇上扶起来,屋里正好有清水和毛巾,他直接拿来帮皇上清理干净,把人扶到床上去。
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身上有些发热,却没有慕容渊那般酩酊大醉。
或许是太过疼爱女儿,伤心过度了吧?
乔峰忙活完,把毛巾搭在屏风上,就准备离开了,结果袖子被拽住:“不…许走。”
慕容渊双眼没有聚焦,但手却攥的很紧。
“陛下,我该去准备婚服了。”
他们俩明天大婚,都该保持最好的状态,用最好的面貌迎接对方。
而且听说结婚是件很累人的事,他也得回去休息了。
“我告诉你,你在家里一定要听那丫头的话,要不然啊,朕可保不住你。”
慕容渊盯着他,最终冒出来一句看似清醒,实则像是被酒精洗过脑子之后说出来的话。
乔峰头重脚轻的走了,一边把要做的事情在心中一一罗列。
回去得先洗个澡,不能一身酒气的见公主,而且得选好一套最俊秀的衣服,让公主看了满意才行。
最好啊,能把他这胡子刮一刮,打磨出完美的形状。
即将娶妻,喜事在即。
乔峰加快脚步,朝家里走去。
——
“这才几点啊?”
“公主,寅时了。”
大群的宫女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通通围在慕容月身边。
她向来梳妆惯了,对于那些沉重的头饰和繁复的衣着接受程度比其他人高上许多。
此刻却觉得自己的脖子仿佛要断了,从未戴过如此沉重的发饰,尽管从镜子中看去,金光闪闪,华贵非凡。
“公主,真美啊。”嘴甜的小宫女儿打着趣,动作又快又准确,迅速的进行梳妆。
杨溪听到这个喜事,自然也是来凑热闹了,身边跟着左右手都抱着娃的苏迎岁。
“你今天一定得拿着这个吃。”杨溪往慕容月怀里塞了两张饼。
“是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听说成亲会耗费很多体力,而且不给吃的,你在马车上偷偷吃两口,别饿坏了。”
杨溪没经历过这么繁杂的婚礼流程,但根据她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就知道皇室成员的婚礼肯定要大操大办,耗时耗力,而新娘在路上又不被允许吃东西。
很难想象要怎么饿着肚子撑过这么繁复的流程仪式。
慕容月想说不吃东西就是为了保持最好的身材,让夫君一眼就能看到最美的自己。
若明面上不吃,却又偷偷吃,岂不是达不到效果?
转念一想,乔峰和她又不是只有这一天了,没必要饿着肚子活受罪,也就把饼接了过来。
见慕容月被几百支能让人闪瞎眼的钗子压的几乎直不起脖子,杨溪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她没有亲身经历。
虽然美极了,却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刚打扮完,就听见乔峰来接人了。
喜庆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撒出铜板不计其数。
乔家虽然家底厚,不算小,却也容不下慕容月这边的亲戚。
诸位皇子都算是公主的兄弟,皇上宫中妃子的母家也算是慕容月的娘家人,人满为患。
乔峰准备了上百桌流水席,但看着源源不断来的人流,总觉得不太够,立刻又命人前去采买。
因为他们不但宴请了官,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