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顾依依要买下山头,隔天她和沈长风去镇上,村口没人拦了。
孩子们留在了家里,村长没把瘟疫之事放心上,只是作为借口,她可没有不把这个当回事。
顾依依刚出村就没忍住打开了追踪器的总控,看着三个孩子都在一处没动,很是欣慰。
接着,她又看了看那个孤零零的红点,于是给自己也打开了一个追踪器。
这下好了,两个红点挨着,没有一个点是孤独的。
沈长风注意到了顾依依的小动作,他发现自己已经对她手里新奇的东西免疫了,但这会他的心思不在那些东西上,心里想着自己该如何开口说银铃的事情。
一路上,沈长风一直很沉默。
顾依依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仔细一想,这竟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于是得出一个结论,没了孩子们,两人竟是无话可说了。
眼瞅着马上到镇上了,顾依依主动搭了话。
“你这眼睛是怎么了?最近不舒服吗?”
沈长风点点头。
她哦了一声,说:“那正好,今天去给你看眼疾,你哪里不舒服跟大夫说。”
沈长风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是担心去看眼疾被看出端倪,因为郎中是他的人。
而是他终于决定要提银铃的事情了,他从未觉得开口说句话这么难,也不知为何,这小小一件事压在他心头难受的紧。
或许,是不想辜负她真心实意的关心吧。
顾依依看着沈长风突然严肃了起来,有点紧张。
“怎么了?是现在不舒服的厉害吗?”
沈长风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认真的跟你解释下,银铃我很喜欢,已经挂在身上了,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
顾依依哭笑不得,“你一路没讲话就是因为这个?”
沈长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幅表情,不禁皱眉。
“对,怎么了?”
顾依依没忍住笑了起来,“没事,银铃我看到了,很配你。”
沈长风有点纳闷,“你不生气了?”
她问:“我生什么气啊?”
沈长风说:“你昨天因为这个银铃的事情很生气。”
顾依依又笑了,这男人还有些情商嘛。
她道:“那是昨天的事情了,已经过去了。”
沈长风正色,“不能因为那是昨日的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有错要认,我以后不会了。”
顾依依挑了挑眉,“那你说说,你有何错?”
他轻咳一声,“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送我哑铃,因为这种物件几乎没有男子佩戴,所以才会说那些话,但忽略了你给我买佩饰的心思,无论如何,我都不该践踏你的心意。”
顾依依煞有介事的点头,“没错,你猜的很对,下次不要这样就好了。”
沈长风没想到问题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他衷心的叹道:
“娘子明理,是我之幸。”
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再尴尬。
到了郎中那,满头白发的郎中慢吞吞的号着脉,又仔细的看了看沈长风的眼睛。
大笔一挥,唰唰的开了方子,用材名贵,令人咂舌。
郎中道:“方子就在这,但药材我这没有,你们自己找去吧。”
顾依依接过方子一看,全是些她没听过的药。
不应该啊,难不成是因为时代隔得太久了,信息出现一些遗漏?
她刚想问些什么,沈长风接过单子就道了谢。
顾依依看着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心酸,他是在为自己省银子,不想治了吧。
这可不行,说了要治好他的眼疾就得治。
沈长风一看就非池鱼之物,不能因为眼疾被埋没。
顾依依对着郎中道:“大夫,药材你这没有的话我们去找不知得多久,花钱是小事,时间是个大问题,除了喝药,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治么?见效慢也没关系,我们只想治好,不想再拖了。”
郎中先是看了一眼顾依依,又看向沈长风。
呵呵一笑,“你家夫人对你如此上心,寻常难见啊。”
沈长风道:“若不是如此,我也不劳烦先生了。”
说罢,他就告了辞。
顾依依有些着急,“还没问完呢,你走什么呀?”
沈长风声音柔和,“先生只看诊开方子,别的一概不接手,这是他的规矩,也是行医之道。”
顾依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我没了解清楚,唐突了大夫。”
老郎中不以为意,依旧带着笑,“不碍事。”
两人离开了郎中那里。
出了门,顾依依低声道:“我一定会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