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笑出眼泪,用被绑住的手擦了擦眼泪:“你可以杀了我,也可以杀了赵捷朗,但你杀不了我们所有人,你永远不会是唯一的抗感染者。”
“我不能杀了所有人?这时候说这话还早了点吧!”
奥澈斯特明白,一旦帝城百姓都获得了这样的血脉,就没人再需要结界,温清寒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横竖都是死,不如拉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嘭!
大门一下被撞开,为首的是赵捷朗,温清寒和白楠利加从后面走出,一同前来的还有杏樱。
白楠利加一眼就看到奥澈斯特身边的银筝,她被绑住手脚,鲜红的嫁衣格外刺目,衬得她面色苍白,灰头土脸的,较之前瘦弱太多。
她在帝城到底遭遇了什么?
“既然人都来齐了,就一个也别走了!”
奥澈斯特抬手,将结界悉数收回手中,巨大的能量波动使房顶碎裂坍塌。
白楠利加冲到银筝跟前,手中异火烧断绳子,带着她离开危险的地方。
银筝看着奥澈斯特收回结界,寒潮呼啸而来,她喊道:“你现在收回结界,不止是我们,整个帝城的人都会死于这场寒潮!”
奥澈斯特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知道我说出可以研制抗毒剂的时候,外面都在说什么吗?他们都希望可以榨干你的血液,无一人为你求情,你又装什么圣母?”
“所有人,都要为我陪葬!”
覆盖整个城池的结界被收回,寒气从房顶的破洞扑面而来,风呼啸着掀起房顶,吹烂墙壁,卷起砖瓦飞向远方。
外面的人企图躲进房子里逃避,可房屋在突如其来的寒潮面前不堪一击。
就像安逸中的人们,在灾难面前不堪一击。
气温下降,冷风使每个人都瑟缩颤抖,建筑到处都是毁坏的,就连关着感染者的暗室也出现裂痕……
最终,它还是顶不住巨大的压力,一整个碎裂开来,感染者四下走窜。
“流火回环!”
白楠利加紧紧抱住银筝躲在墙角,后者刚抬起头,他就给她按回去。另一手在身边释放出火焰,火焰围成圆环围绕在他们身边,抵抗着寒潮的寒气,同时也使感染者靠近不得。
银筝脸埋在白楠利加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利加……”
“别说话,我会带你出去的。”现场的危机不只是寒潮,还有这三方关系复杂的局面,白楠利加警惕地看着他们。
此刻场面混乱无比,角落的二人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外面很危险,屋内又有一堆感染者,所有人都在顾着自己活命。
当然,奥澈斯特除外,他消耗巨大的异能收回结界,此刻更是无力自保,结果只能是被一拥而上的感染者撕碎。
白楠利加没有忘记先行条件,必须有人成为感染者头目,他问银筝:“奥澈斯特把试剂放在哪了?”
银筝此刻晕乎乎的,指了指桌子上,那杯血液。
不知道奥澈斯特往里放了什么,此刻还没有凝固。
“啊——”杏樱那边发出一声惨叫。
小部分感染者往她那里聚集,她捂着被咬伤的胳膊往赵捷朗身边跑。
这是个好机会,白楠利加喊道:“桌子上是抗毒剂!”
赵捷朗闻言冲过去,抓起杯子,回头目光略过身后的杏樱,落在温清寒身上。
杏樱原本欣喜的表情凝固,逐渐消失,她几乎瞬间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朗哥哥,我被咬了啊!试剂给我吧!”
赵捷朗皱眉看了她片刻,最终做了决定一把将她推开,快步走回温清寒身边。
杏樱留在原地,两行清泪从绝望的眼睛流下,任由感染者扑上来,直到埋在里面再也看不见。
至此,这个令人羡慕,曾经牢不可破的队伍,支离破碎。
温清寒接过抗毒剂,对赵捷朗道:“你做得很好。”
风雪越来越大,将一切都遮住,他们完全不清楚自然的威力,没了结界,他们是完全没办法抵抗寒潮的。
仅仅五分钟,白楠利加除了怀里的银筝,什么也看不到了。
“放开我。”银筝微弱的声音从怀中发出。
她好似随时都会晕死,白楠利加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你再抱着我,我们都得死在这。”
白楠利加松开手,但还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利加,你想活下去吗?”银筝在风中虚弱弱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又好像倔强着一定要寻找一个答案。
“想。”
“为什么想?”
……
白楠利加说不出了。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好多,想到了之前的经历,想到了苦涩的过往,想到了总也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