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柳家众人才有了反应,赶忙上前,不断说:“妈,小幺已经改了,真的改了。”
“妈,相信小幺,他的性子是混不吝,但心肠是好的,路也从没有走歪,我们都看着呢。”
“是啊,他要敢在外面作乱,不用您说,我们早就把他打一顿了。”
“……”
因是家中最小,柳尧从小便在蜜罐里长大。
哥哥姐姐,父亲母亲,那些个长辈,没有一个是不宠他的,尤其他天生长的好,唇红齿白,模样自小便俊俏,偏生还长了一张极会说话的嘴,逗的人是时常哈哈大笑。
这样的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
但也因此造就了他不一样的人生。
他的一身傲骨,必染伤痕。
上天不可能把什么都赐给一个人,让他事事圆满。
如若这样,别的人怎么办?
可还有公平?
候淑德看着这在兄弟姐妹中依旧出挑的人,那眸子里的星星依旧在,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星星下,有了时间的历练,岁月的沉淀。
那是独属于他自己的人生经历。
有伤痕,有血痛,有明白。
“瞧瞧咱们柳家最俊的孩子,这岁月蹉跎,怎么蹉跎的是越发帅气有魅力了?”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这一枝花可有主了?”
要说打趣,也就只有候淑愉了。
听见她这话,众人满心的欢喜当即不见,她们一瞬看柳尧。
不过,候淑德说话了:“林帘在哪?”
一句话,众人想起此时的重要之事。
林帘。
分别几十年,一时见到,把这最最重要的人都给忘了。
柳尧出声:“还在急救室,我带你们去。”
他扶着候淑德,领着众人去急救室。
候淑德原本是不要柳尧扶的,但顿了顿,最终没有拒绝。
付乘听见那逐渐走近的脚步声,他转身,看着那朝这边走来的人,低头。
候淑德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急救室,眼睛再也不动。
此时,大家的喜悦之情不见,心中尽是沉甸甸。
林帘的伤才好没多久,而她本就身体不好,现在又急火攻心,她们实在担心。
凝重的气氛在走廊上蔓延,付乘出声:“老太太。”
听见他的声音,候淑德神色终于动了下。
但她依旧没有看付乘,目光始终在急救室上,不知晓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什么来,看向付乘:“廉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