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在国外做着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这柳家老幺,是个极其不一般的人。
惹不得。
现在,他语气寻常的说起那件事,不代表他真的就平常看待那件事。
他在算账。
要说法。
听说这柳家老幺极其护短,护短到只有他说的份,没有你说的份。
蛮不讲理。
偏偏,他就有那蛮不讲理的本事。
付乘心中转眼间绕过许多弯弯绕绕,他低头,声音不无恭敬:“湛总会给太太一个交代。”
“太太?”
柳尧眼睛缩了下,转过视线,落在付乘脸上:“我若没记错,林帘早就和湛廉时离婚。”
“……”
付乘没说话了。
能说
出这些话,可见柳尧早便把一切都调查清楚。
见付乘沉默,柳尧转头,目光变得冰寒:“你们湛总认为的,不是我们柳家所认为。”
“林帘是柳家的孩子,湛廉时是湛家的孩子。”
“他们那一年离婚,就是陌路人。”
“这两年他做的事,我都知道,但在我柳尧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功过不相抵。”
“他救林帘,我柳家记着,我们会报答他,但他伤害林帘,我柳家也记着。”
“他得给我柳家一个交待。”
“没有交待,他就别想再见林帘一面。”
付乘一瞬抬头:“柳先生,我知道……”
“怎么?想反驳?”
柳尧侧眸,只一眼,便让付乘的话咽了下去。
柳尧看着付乘:“我这人护短的名头想必你也听过,这么多年,我收敛了性子,但这不代表我转了性。”
付乘头低了。
不是因为柳尧说的话,而是因为,柳尧口中的人。
林帘。
只要湛总在乎林帘,这个头,就得低。
见付乘低头默然,柳尧视线落在急救室门上,那前一刻的威慑在这一刻消失无踪,他变得如刚刚,淡漠寻常:“让你们湛总好好活着。”
“死人,还不了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