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立时上前,来到李叔身旁,把人从李叔手中接过。
付乘看向湛廉时。
这戴着面具,看不到面容,一身沉寂的人。
“湛总。”
在听见杀人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不好了。
但不到亲眼所见,他不会愿意去想是林帘受伤,亦或是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可现在,他看见了。
那刺入林帘后背的匕首,那深入刺进,几乎只能看见把手,看不到刀刃。
这样的结果,事实。
让人沉默。
湛廉时看着怀里眼睛闭上的人,此时他冷极,却也静极。
他手指扣紧,手臂微拢,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一股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风,卷着河水的凉意,从一盏盏灯笼上拂过,灯笼摆动,烛火摇曳。
这里的月光似也跟
着不稳。
付乘看着这离开的人,他快步跟上。
侯淑德很快反应,立刻跑上去。
却跑的急了,脚步一个踉跄,人往前摔。
付乘赶忙抬手,扶住侯淑德。
“林小姐不会有事。”付乘扶稳这年纪已经很大的人,沉声说。
侯淑德把他的手拿开,看着前面的身影,她脚步稳稳跟上。
付乘站在那,看着这整个人颤抖,却绷紧,一步步强迫自己走的稳健的人。
这挺直的脊背,一股坚韧,他突然觉得熟悉。
视线落在前方,那被湛廉时抱着的人。
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长发垂下,漆黑如墨。
他想,有些东西,是生来就有的。
那种坚韧,执着,不放弃。
是血液里天生就带着的。
韩在行站在那,看着离他远去的人,这一刻,他紧握的拳头松开了。
他眼中的恐惧,害怕,慌乱,不安,全部消失。
里面覆上的是坚信,满满的。
她会没事。
一定会。
目光转过,落在那紧跟着湛廉时身后的侯淑德身上,好一会,他转眸,看着那被控制的人。
戴着牛头面具,穿着一身黑,似那专门拿命的阴差。
他走过去,一把揭了这人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