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也在这儿?新的地痞也是赵府的?
赵月舒明显有些焦急,在原地来回走着,其中一个人捂着脸壮着胆子说:“六小姐,这小的们也没有办法啊!”
她一鞭子又抽了过去,“今晚这么多人,还是找不到?!”
“这,这…”几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今日我还有事,明日将人数补回来。”她理了理衣衫,走了出去,脚边踢过一盏青莲灯,这个偏殿里堆满了这种灯。
“是,是!”几个大汉忙不迭地点头应好。
令白芦在瓦缝上看着,偏殿里的灯火不甚清楚,他们在原地坐着,等那和尚又领了一个人进来,他合十作揖,“赵施主命你们今晚检查灯数。”
没了赵月舒的压制,几个地痞的流氓本性暴露无遗,他们不痛不快地应了几声,懒懒散散地起身蹲到那堆灯钱前,不太上心地点着数。
“我说,这几个破灯,又不会长脚自己跑,每天在这里数来数去的,有什么意思?”
“随便看看就行了。”
“算了,早点看完,待会儿去青楼看看,里面来了个姑娘,特别漂亮,那腰肢可真细。”
几人数了一会儿,一个人却拿着一盏灯仔细看了看,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事,喊着人过来瞧,“这盏灯,这盏灯没亮!”
还在数着的人立刻围过去,“怎么会?怎么会出纰漏?”
“若是出了事,哥儿几个都得死!”
僧人快步绕去房间里,过了会儿才出来,道“是人还活着。”
几人揩了把汗,其中一个汉子踢着另一个汉子的腿说,“你进去把人,把人解决了。”
被使唤的人嘴里骂了几声,摘下挂在腰边的匕首进了那屋。
剩下的人围在桌边低着头灌着冷茶,压压身上的惊出的冷汗,然而,身后却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不如让我来解决吧?”
话落,几人还未来得及回头,喉管间却出现一道血痕,瞬间断气!那口茶还未来得及咽下。
尸体倒下,发出沉重的声音惊得屋里的人如惊弓之鸟,连连跑出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刚探出头,一道白影转眼间掠至他的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拖着人进了那间屋子!
喉咙间那只手掐的他喘不过气来,直直翻着白眼!喉咙间不断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拼命挣脱着那只捏住他的手,然而,这只手很快就松开了对他的桎梏,将他如死狗一般抛在地上,“为什么要杀她?她的命和那盏青莲灯有什么关系?”
屋里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形容狼狈的女人,衣着褴褛,凌乱的长发掩盖了面容,什么都看不清。
喘过气的男人抬头盯向不速之客,却看见是一个女人,即使刚刚被他掐住拖行,但女人毕竟是弱者,他握起刀,慢慢走了过来,“这和你有个屁的关系!小娘子,别坏人好事!”
话音未落,匕首掉地,跟着落下的,是一截拇指。
十指连心,他捂着断指嚎叫起来,心下终于有些怕了,杀猪般的嚎声充斥这个幽暗的小房间。
令白芦看了会儿,走过来。
“是想引人过来吗?没用的,外间那几个人刚刚都被我杀了。”
“外面的人也是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的。”
“说吧,杀人做什么?”
轻柔的声音如鬼魅般在耳边响起,他睁大的眼睛眼里满是恐惧,抱着那只手,连连向后缩去。
“你!你是什么人?”
“快说,我问你就答。”女子平静地看着他。
“饶命!饶命!”他惧怕得不成样子,连声求饶。
一只手掌掉落,嘶吼声再次充斥整个房间!
“我说——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