摞碗,又从旁边的抽屉找到一板新的筷子。
“你这些锅都是新的,还没拆封,你不来住吗?”谢指南倾身去开水龙头,好在放出的水是干净的,水管没有生锈。
陈锡知道她这会儿脸皮薄,也不逗他了,万一把人逗跑了得不偿失,于是走去客厅的电视柜里找了把剪刀,从她旁边过去,蹲在她对面,“从来没来过,不过每周都有人来打扫。”
“我就说看着整个房子挺干净,原来有固定的保洁阿姨。”陈锡压着纸箱,谢指南从里面掏出一口电饭锅。两人又拆下一个,这次取出一口炒锅,里面躺着一把锅铲。陈锡把箱子往门口一放,回来就看见谢指南已经把那摞碗一个一个摆在了水池里,水汩汩的流着,一点一点冲洗着。
谢指南洗碗洗锅很娴熟,一看就知道在家经常做,估计做饭也是在家里学的吧。陈锡把这一切都归结给谢指南的家教。
就见谢指南用锅接了一锅水,转着煤气开关阀,打了半天就听到“啧啧啧”的响声,“你是没开通煤气啊?还是没缴费?”
“怎么可能,我去阳台看看,兴许是保洁阿姨给我关了。”
陈锡走到厨房的阳台上,看着旁边的水表,煤气表,热水器挂在俩表的旁边,他看了看上面的字,顺着管子转了转梅花形的阀门,提高嗓音,“再开一下试试。”
谢指南又转动灶台上的煤气阀门,这次点着了,火苗由蓝色变成黄色,瞬间窜上锅底。
陈锡从冰箱里拿出早上从网上定的食材,都是快手菜,上手简单,操作难度没有星,他本来是打算自己做的,防止自己多年不做饭,翻车,结果被谢指南抢先了。
谢指南看看,拿出了一根黄瓜,葱,蒜,又把一把面拿出来,“面怎么能放冰箱,会潮的。”
谢指南看看时间,两人折腾到快两点了,煮面吧,反正她也只会煮面。
她熟练地把第一锅水倒了,又接了一锅新水,盖上锅盖继续烧,旁边摆上案板,洗好黄瓜,准备切丝。
谢指南本来刀工就不好,那黄瓜丝切得跟肯德基的薯条一样,陈锡实在看不下去,从她手里拿过菜刀,几下下去,刚才还是薯条的黄瓜被他吃掉,新的黄瓜丝重新来过,细细的,跟刨丝器刮的一样。
谢指南看得一惊,“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于是谢指南退居大厨,陈锡上任担任墩子,谢指南让她切啥他切啥,盘子里的菜码得整整齐齐。
锅盖气孔冒着热气,水开,她捏着面条比划,问陈锡能吃多少,陈锡一直说加点加点,谢指南加了几次,最后终于不加了,自己给自己也来了一小把,唠叨,“跟你说,我做的面,是受过我妈的真传,保证你吃了一次想二次。”
谢指南虽然切菜不咋的,但是煮面倒是很娴熟,连面煮到什么程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捞面过水,最后在碗里摆了个盘,把刚切好的菜啊,丝啊,都顺着方向码整齐,接着又跑到客厅,在包里翻了翻,翻出个没标签的玻璃瓶,密封罐,问:“你家有微波炉吗?”
陈锡指了指,谢指南没看都过这个高科技的微波炉,居然没按对,他指挥陈锡,然后把刚从罐子里舀出的臊子盛碗里,“把这个加热2分钟,中热。”
陈锡照做,好奇她啥时候往包里放了这么罐东西。
谢指南说早上他堵门口和小胖打招呼的时候,那罐臊子是谢妈妈五一前寄来的,这忙着跑步的事都给忘了,想着这几天吃了,不然就给放坏了,结果又闹出酒店那一出,好在她聪明,把它带出来了。
谢指南压了蒜,又加了蚝油,酱油,最后一滴香油,齐活。
“尝尝。”谢指南献宝一样把那比她的碗大了一倍的碗放他手里,“欢迎提出宝贵意见。”
陈锡和和拌拌,没想到看似这么简单的一碗面,味道却如此惊艳,“好吃!”
谢指南满足地一笑,“看吧,我就说我煮的面无敌,目前为止,无人超越。”
“那你还会什么菜?”
谢指南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做菜?”
陈锡把面碗往前面一推,“再来点臊子!”他又吸嗦两口,“那你只会做面?”
“对啊,面条的108种做法,满打满算一天就算吃两餐面,我也不带重复的。”
陈锡真心夸赞,问她为啥只学了煮面条,结果她说是因为小时候学做饭的时候,差点把小区给炸了,于是谢妈妈想出一招,菜炒不好,那就学做面吧,面条简单,不需要油,助燃剂算是得到缓解。
陈锡笑得直抖肩,“所以你就真的只这样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吧?”
“那当然!”谢指南傲娇一拍手,撑着桌面给他讲故事,“有一天,我妈某天上班的时候,把送到了我六哥家,于是乎我又在我六哥家尝试着去学炒菜,结果这次不仅没学会,还把六哥家里的锅给烧穿了,结果那油一漏,火苗蹿老高了。”
谢指南用手比划